“没想到苗秀儿不愧是苗族上一代的顶尖天才,人死了还留了一手双生幻梦蛊阴了我一手。”
“你说句话呀!”
凌芸来到院外,朝着下面望去,只见凌家堡下方的民居也都一个个隐没在黑暗当中,借着昏暗的月光,依稀可以见到一点轮廓。
见此异变,凌龙的瞳孔蓦然一缩。
祠堂祭祖之时凌芸见过此人画像,赫然是她死去多年的老祖宗。
根据白天帮派的好心人提供的各种情报和疑点,易尘很快就锁定了凌家这个之前有着惧内名声的家主,有问题。
好在此时,忽然间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抵在了凌芸的肩头,帮助凌芸稳住了身形。
此时的夜晚,凌家堡内出奇的寂静,就连虫声都听不见。
这风是如此的大,竟是将屋外的尘土枯叶也吹得到处都是。
那是,凌芸的母亲。
“我世上这唯一的血亲,便交给道友了哈哈。”
黄金虫子触角一动,电光闪烁,竟是宛如投影一般,凌芸面前开始闪现一道七窍流血的身影。
凌芸想起了以前时的美好时光,那是他的母亲还在时,父母恩爱非常,相敬如宾。
她的声音在夜空下朝着远处飘荡而去,可是却没有丝毫回音。
她抬头望向风铃旁边用彩线挂着的一个巫毒娃娃,穿着彩色的羽衣,那是她的母亲在她十八岁时送给她的礼物,摸着她的头告诉她,父亲母亲永远爱她,会永远守护着她。
“哎呀,凌龙兄亦未寝,相约钓鱼否?”
说来也怪,待凌芸走出风门后那狂风也就忽然停止了。
只见淡金色光芒闪耀,光芒洞穿黑暗,显现于世间。
在那灰雾的正前方,竟是她房间当中的巫毒娃娃。
“真阳神魄!给我开!!!”易尘杀意大涨,一声怒吼。
门外的守卫呢。
“不过此事我谋划了近三百年,哪怕误了点时辰,不能尽善尽美,我也不惧。”
但是宴饮之时此人摸得不比他少…..这是疑点一。
不待凌龙说话,易尘继续说道。
——
狂风至此停歇。
就在凌芸心中绝望之时,忽然间狂风再起,一道由灰尘组成的尘雾朝着她的方向席卷而来。
“爹,母亲是你杀的吗?”易尘身后的凌芸情绪快要崩溃了,嘶吼着哭道。
之前她搂着的那个巫毒娃娃正倒在桌子底下,冒着熊熊火光,已经烧掉了大半截。
凌芸心中紧张无比,不过如今的情况,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夺舍之人归属于同一血脉源流之下,这就合理了。
“爹,你怎么来了。”
偌大的凌家堡好似所有人同一时间全部集体消失了一般。
“你….”一时间凌龙竟无言以对。
“凌姑娘,往后稍稍。”
与此同时,仿佛被一股莫名异力抓着一般,她母亲的影像被拖着朝那黄金怪虫的触角处吸入。
咦。
“我来看看你,你这孩子,你娘走后你就不对劲,我不放心。”凌龙伸出大手,想要摸摸凌芸的头,然而却摸了一个空。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边,是她的父亲,凌龙。
祝不群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苦一苦自己,往坑里跳。
蓦然间凌芸心头涌现出一股恐惧的情绪。
他原本还以为是外魔夺舍,只不过手段高超,他感知不出来,没想到竟是血亲夺舍。
形容枯槁。
“这不就跑出来了嘛。”
“易道长,你白天吃了我的宴席,晚上却不请自来,进我女儿闺房,是不是太过无礼了呢?”凌龙冷然说道。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夜深人静时,人便容易多愁善感。
某个名为荣方的伏地魔可以经常出其不意听墙角,然后跟个鬼一样杀个回马枪,他义成子也能。
此刻易尘竟是对人类物种的多样性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巫毒娃娃在凌芸的身边停顿了一瞬,好似在催促凌芸跟上。
“不过道友是如何发现我的破绽的?怎么会这么巧到小女这里?”凌龙疑惑的说道。
像是一头头巨兽,蹲伏在黑暗当中,只待行人走过,便把人吞没。
“他只不过露出了原来的本性而已。”
“芸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凌龙温和的笑道。
“祖先保佑,我是凌芸,勿怪勿怪。”
“贫道晚上睡不着,根本睡不着,忽然想寻一道友夜钓,因此便冒昧前来了,凌龙道友不会见怪吧。”易尘穿着夜行衣似笑非笑道。
风铃摇曳,将凌芸的思绪唤回。
“母亲,父亲他变了。”凌芸起身将小小的巫毒娃娃抱在怀里,犹如抱着的是她的母亲,一时间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姑且用凌龙想要巴结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