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胖掌柜的点破后许多人才开始如梦初醒。
下午,艳阳高照。
“还有就是给我再开一桌,给我的灵兽上一桌全鱼宴。”易尘来到二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高声哟呵店小二道。
易尘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倒是没想到一场简单的佛子讲法竟然还牵扯到了道佛两门的对抗,不过他的眉头随即便舒展开来。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义成子,吃瓜。
…
“四恨海棠无香。”
几杯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视角抬高,鸟瞰全场,好似地面上一轮金月正在发光。
一些认识白衣公子的食客忍不住发言道:“贤侄,回去赶紧给你家祖宗好好拜一拜,祭祀一番吧。”
白衣公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只见二楼所有食客的目光全部盯在他身上,一副看死人的模样,此番情景,便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
“慈悲恒度世,彼岸现如来。”
“今天这顿饭本人请了,此处简陋,不符合道长的身份,道长不如前往顶楼用餐?”
“宁兄,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易尘没有理白衣公子,那就是个傻子,他只是忽然感觉有些无趣,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涌上他的心头。
金月城某处。
“禅通无色界,妙法定莲台。”
“一恨才人无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宁飞雪不是畏惧那些留言,而是他一个龙虎榜都未入之人面对昔日故人竟然有望龙虎榜前十的位置,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便是七八岁黄口小儿,如同鸭蛋一般,他也愿意与其交好。
“道长放心便是,这船结实着呢。”船娘拍着鼓鼓囊囊的胸脯做着保证,
“不是说易道长看上了那陈七的媳妇吗?那陈七媳妇美艳之至”同桌一位长得和唐氏儿一般的员外插嘴道。
广场中央高台之上,一个面容俊朗清逸的年轻和尚穿着金色僧袍正在讲法:
“道长,你挺沉啊,慢慢划吧,等你过来兴许一个时辰就好了。”一个身长玉立的公子哥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一只作怪的大手拿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往他的船娘的胸脯里塞,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嗯,想当初在那药棺渡,全靠宁道友心细如发,发现了那处险地的隐秘…..”易尘睁着眼睛开始瞎编,一番小故事说得是跌宕起伏。
就在易尘慷慨陈词之时,一个身着锦袍的胖掌柜迈着小碎步快步走了过来朝着易尘作揖道:“不知是义成子道长光临我金风玉露楼,下面人不长眼,招待不周,还请道长原谅则个。”
出来混,没有利益冲突前提下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
小喵也是摩挲着小爪子,与桌上的全鱼宴开始了厮杀。
“我听说那霸刀就是在人群里多看了这位易道长一眼,说了句你瞅啥,然后此人便被易道长沉江了…..”
这便是,大道独行的孤寂吗?
白莲、白蓉两女也是眼露震惊之色,交谈间也开始拘谨了起来。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当中白衣公子满头冷汗,不知不觉当中竟是汗水打湿了衣衫。
“易道长过谦了,天下何人不识君呐,您强势打杀龙虎榜排十六位的霸刀,此事有心人早已知晓,下一次龙虎榜变动,您便是进入前十也未可知。”胖掌柜的恭维道。
“三恨鲥鱼多刺。”
或许随着他的修为越高,能与他一同饮酒,坐而论道的人便会越少吧。
易尘摆手示意掌柜的不要聒噪,先行退下后,与他同坐一桌的宁飞雪三人开始不自在起来。
“你这船,顶得住吗?”易尘狐疑的看着船娘摆渡的乌蓬小船。
就在易尘大快朵颐之时,忽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喵子在对面叼着鱼,震惊的听着易尘诉说药棺渡之事,它摇了摇头,鱼都不吃了,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父…家父….”
“不必了,此地挺好,替贫道向你们楼主问好,不过一餐饭钱,贫道还是付得起的。”
“二恨红颜薄命。”
“五恨…..”
“我听说是撞衫….”
暗中给宁飞雪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之后,易尘当即表示药棺渡事件当中宁飞雪也是出了大力的。
天底下长相酷似之人何其之多,再加上易尘身上那件批发价十两的道袍,便是二楼食客当中有关注龙虎榜的修行者见到易尘也不敢相认。
“道长,今天你的饭菜,由我买单,小二,给对面的喵道爷那一桌再加两条鱼。”宁飞雪眨巴着眼睛朝着易尘说道。
易尘也是敞亮之人,他交朋友并不看别人有没有他强,只看此人合不合他的眼缘,不看身份高低贵贱。
“喵子,我觉得你有些极端了~”
劝住了小喵后,易尘与他的好大儿相视一笑,开始炫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