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言:我今说法,先以苦为因,更以空为体,更以无为用;若能如是,方可名为解脱。
佛言:我今说此一切法门,皆由心生,若心无染,则万境现前;若心有染,即是万境生,如水中捞月,似火上浇油。
…..
佛子神慧舌灿莲花,在高台之上阐法,声音并不高亢,却是清晰的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耳边响起,展露出不俗的修为。
一时间台下诸多信众听得是如痴如醉,而在台前的一部分修行者则是眉头紧皱,这些人都是道家一脉,为的便是诘难佛子而来。
喵子与一只狸花猫出去鬼混去了,易尘在人群的最外围,手中拿着一大捧瓜子,一边磕一边扔,瞧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他知道,重头戏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贴吧五虎上将,知乎刚下飞机众,祖安十年双亲健在的键仙,水军头子,ppt达人,镰刀客,互联网第二十三届吹比大赛第一名….精通人性的易道长。
青月道人落败,垂头丧气的回到台下。
“好~”
“那大师如何处之乎?”易尘大嘴一咧,露出八颗大白牙。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动身之时,却被一道庄严之音叫破了行藏。
神慧神色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易尘的回答。
“自然是天下三山之一的大光明山,山高三千丈,放无量光明!”神慧自豪答道。
神慧一句‘请义成子道长上台一叙’直接把他放到了聚光灯之下。
“呸,什么鬼大势!”
神慧开始有些急了。
紧接着道门中又上去了一人。
又上去了一人。
“风,没动,幡,没动,而是心动!”神慧面色如常。
“修行若是念头不通达,便是活上千载万载,与那王八何异?与那顽石有何不同?”
易尘知道,那些叫好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是道门中人,里面多的是看出殡不嫌殡大的豪杰,比如他就是….
神慧拈花微笑:“道兄请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不过如今佛门势大,我大越是该出手扶持下道门了,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不是我等想看到的啊~”
果然,易尘的答案再度让神慧眼前一黑。
“不愧是你,易道长,我爹竟然让我离你远一点,他怎知你我之霸念~”
“好像一段时日不见,这个小子身板又壮实了不少,真不错,看着就很劲~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我终不嗔渠,此瓦不自由。
金月楼顶,身着蟒袍的中年文士见了鬼一般的眼神盯着铜镜当中的易尘,显然也是察觉到了易尘的目的,他讷讷道:“军主,此人是何人?道门竟还有如此人才…….”
当你遇到别人的诘问刁难时,适当的反问不仅可以攻势逆转还能给自己留出思考空间哦~
“神慧大师道场何处?”易尘胸脯一挺,冷笑着反问道。
“能打败guo子的只有第二天的guo子,无敌!”
如此收官,方算完美。
一场佛门煞费苦心的弘法大会,愣是被易尘带歪了方向,搅得个稀碎。
“淦,这位道友你也是卧底吧,你倒是问他如来,他来了没有啊~”
神慧再下一城,一时间佛门之人脸上皆露雀跃之色,道门修行者则是如丧考妣。
如今的他已经是房间中的大象,即使他想隐藏自己也是逃不过有人想要拿他垫脚的心。
一个又一个的人上去,一个又一个的人黑着脸下来。
而道门中人见此情形,则仿佛好像打了一剂强心针,纷纷开始鼓掌叫好起来。
在神慧还沉浸在易尘密集的观点输出当中准备反驳时,他已经看不见易尘的尾灯了。
易道长小课堂开课了!
此番龙虎山张道一避而不战,那么就拿最近声名鹊起的这位道门新秀当做此次讲法的注脚吧。
千月如盘龙鳝都不啃了,也是站在铜镜之前,望着那铜镜之上的高大道人喃喃自语:“柱用八山,周回四壁海遮拦,万象森罗为斗栱,瓦盖青天。”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之乎?”
是道门的大势,轻易动不得,他若是输了那就没有转圜余地了,还不如缩起头来忍一把,抓紧培育下一代接班人。”
在道门一脉接连败北之时,他觉得没甚意思,提着瓜子就打算跑路。
此言一出,佛门中人不由得高声叫好起来,声势一时无两,一浪高过一浪。
吃瓜群众掌声如雷,道门中人则是脸色黑如锅底,这场辩法完全成了神慧的个人秀。
沉默了一会,他最终还是硬生生吃下了这个亏。
“我老焰的眼光是越来越毒辣了。”
“易道友道场何处?”神慧面带微笑朝着易尘问道,目光幽深,一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