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中午。
易尘与喵子一人一桌,正在大快朵颐。
喵子桌上摆了一大桌一尺长的翘嘴,煎炒蒸炸焖生切,吃得不亦乐乎。
遥想当初它和父亲俩人初来平安郡时,父亲竟是舍不得买点翘嘴给他吃,如今经过它小喵和它道长父亲的艰苦奋斗,现在若是它愿意,它可以每天吃到撑。
知识便是力量。
这寒山寺乃是平安郡月凉山上的一处知名古刹,信众极多,据说十分灵验。
“隐龙观观主义成子请见寒山大师。”
然而现实他失望了,两人神色如常。
“寒山寺不过是此次事件链条中的一个巧合,我真搞错了?”
易尘深深的瞧了一眼犟嘴的袁总捕,没有说话。
果然人都是逼出来的。
易尘大嘴一咧,眉毛一挑。
这些失踪的人里面,命格奇异之辈着实有点多了。
此时寒山大师这才吐字出声。
“师弟,咱们就跟易道长他们走一趟吧,出家人,制怒是最基本的修行,师傅生前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寒山拍了拍卜钟的肩膀,领着师弟紧随其后。
一抹戏谑神色浮上袁捕头眼眸,随即隐没,月光将一行人影子拉得老长。
“我摊牌了,我装的。”
“道长,现在搜集到的都在这了。”
“师傅将佛骨舍利传给你,让你修到如此境界,你不中用啊!”
“莫非真是我语气太咄咄逼人,让那青年僧人过激了?”
“根本就没有佛骨舍利,师傅戏言鼓励我等而已,世上岂有如此宝贝,即便有又…又怎么可能在我寒山寺手中,你素来聪慧,怎…怎么如此执迷不悟。”
卜钟滑跪到寒山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诉起来,当他仰面时,一道诡异邪性的紫色纹路爬上了他的面庞。
一边炫饭一边思索的喵子已经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该著书立说,写本书放在隐龙观教导后辈灵兽,告诉他们努力的意义。
“竟是故人弟子来,老衲这厢有礼了。”寒山大师口宣一句佛号,面容悲苦。
“易观主前来,我师兄以礼相待,出门远迎,你为何如同审问犯人般咄咄逼人?”
他白日里多番暗示师弟,与其谈论佛法,希望其迷途知返,主动交代,谁料他一直装傻充楞,接下来就有了易尘找上门来一事。
前往寒山寺求前程,求吉凶,求子的人络绎不绝。
寒山大师怒气勃发,再度一巴掌扇在了师弟卜钟脸上,将其横击在梁柱之上弹飞。
“师兄,别念了,你听我说,除了祖师陵寝里面杀的那些人,我干的事可多了。”
“那小娘子长得好带劲啊。”
“道长慢走!”寒山大师神色悲苦如故。
“你以为就你那个榆木脑袋,能让寒山寺有这么大的名气?还不是我!是我!让寒山寺声名大噪,你以为是佛祖保佑吗?是我!”
“我一直想壮大寒山寺啊师兄。”
那位土木老哥,最终也被自己的话语正中眉心。
“大师,你们这几日都在哪里?”易尘心情烦躁下直接单刀直入,往前踏上一步,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紧盯着他们。
“那些人来拜佛,他们信的是哪门子佛,他们拜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欲望罢了。”
工作留痕是美德。
易尘瞧了眼面前的二僧,眉头紧皱。
寒山寺周边的桃花此时正开得烂漫,日头西下时仍旧有十几个信众驻留祈福。
瞧着散发着惊人气势的寒山,卜钟面色大变:“师兄你隐藏了实力?你为何这么强,是师傅给你了我寒山寺至宝佛骨舍利吗?”
瞬间施压,他想以疾风骤雨之势观察二人动静。
历代寒山寺的主持皆以此为法号,代代不绝。
“刚开始时他们要死要活,哭呀喊呀,后面就跟一条条母狗一样的爬上来求我,哈哈,太有趣了,她们还以为是在做梦。”
“阿弥陀佛!”面对着癫狂的师弟,寒山眼睛闭上,睫毛翕动,嘴唇颤抖着口宣了一句佛号,双手合十,默诵着佛经。
眼神疯狂且痛苦当中,卜钟眼神一瞥,只见一张大脸跟一个猫头诡异的从窗口鬼鬼祟祟探了出来。
此言一出,青年僧人顿时面色大变。
占据了两三成。
喵子现在被易尘逼着每天阅读典籍,在灵兽界可谓学富五车。
“卜钟,你…你如何招惹的此物,把手给我,师兄佛力渡你体内替你瞧瞧。”寒山大惊失色,抓过师弟的手正欲渡佛力探查。
寒山寺大殿内。
“无量寿佛!”
寒山迭伽而坐,呕出一大口鲜血,他痛苦道:“师弟,回头吧。”
卜钟哒哒哒连退三步,佛骨舍利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日夜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手掌所化的紫晶利爪蓦然暴涨,将寒山撕成了碎片。
它暗中决定先自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