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比赵玄想象的更加现实。
得知他来自山村，再看他一身寒酸，吴师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瞧他。
随手一招：“林宏，带你赵师弟熟悉一下武院。”
“弟子遵命。”
一位长相精明的汉子抱拳应道。
贪多嚼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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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楼的功法五花八门，基本都以动物命名，如五虎断门刀、白鹤展翅拳、莽猿劲等等。
想骗他的银子，没那么容易。
有高人指点，进展必定噌噌上涨。
……
功法一样，效果不同？
赵玄思索片刻，选了单间。
见赵玄断然拒绝，林宏给出自己的判断：新师弟有点小钱，但家境一般。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编撰者认为，“蛮牛劲”本质在模仿牛的动作。
他翻到后面，发现图画、注释与他练的就是一模一样。
比如第一幅图，小人一脚抬起，一脚弯曲，讲的是蛮牛脚踏。
在林宏的介绍下，赵玄对武院有了初步了解。
这一次，他看的无比认真，逐字逐句，反复咀嚼。
于是出现了一个怪象。
“最贵的药膳，一两银子一份，每日限一百份，要先预订。”
其次，和陌生人住在一起，他不习惯。
座师授课全是虚的，没有一点干货。
赵玄同样看到了吴杰。
简单来说，座师和弟子之间，没什么情分可言。
赵玄不明所以：“还请师兄明示。”
他一边领着赵玄，一边介绍：“赵师弟，咱们属于春来院，与夏至院、秋去院、冬临院并称外院……”
期间，座师吴杰过来看了他一次，见他在埋头苦练，脸上浮现一抹讥笑。
掌握了正确方法，对赵玄而言，就一句话：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武院模式并非传统师徒模式，不存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安顿过后。
要不是赵玄穷，肯定被诓进去。
他决定先晾赵玄几天。
“蛮牛劲：4/100。”
书一到手，他发现武院的“蛮牛劲”足有二十页，是他之前看到那本的两倍。
“蛮牛劲：3/100。”
“你掌握了更精准的练习方式，蛮牛劲有所提升。”
除了吃饭，赵玄基本没休息过。
“饭点将至，师弟要不要订一份试试？”
他打了一份普通饭菜，狼吞虎咽吃完，正准备离去。
他嘴上说着“谢师兄指点，小弟省得”，转身抛之脑后。
如果记载错误，肯定有人发现并纠正。
“师弟且看，这边是免费宿舍，四人一间的通铺，那边是收费单间，每月只需二钱银子，不知师弟想住哪边？”
接着林宏又带他来到食堂：“食堂饭菜有好几种，最便宜的五文钱一顿，有荤有素。”
“你翻看了完整版的蛮牛劲，对蛮牛劲有了更多的理解，蛮牛劲有所提升。”
当真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勤学苦练一天，蛮牛劲又提升了一点。
赵玄微眯着双眼，这似乎跟他练的不太一样啊。
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然后他视赵玄的“诚意”，给予适当的指点。
他要有钱，肯定不介意花钱请对方指点他“蛮牛劲”。
要考县试，先进内院。
首先，二钱银子不多。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况且武院不禁外出，等风头过了，他可以回低山村打猎赚钱。
听林宏说完，赵玄脑袋嗡嗡响。
譬如家住何处，有多少田地？每年收成几何？
赵玄只说家住低山村，别的一问三不知。
一遍过后，提示出现：
反之，弟子是否用心，座师不管。
天色将暗。
可他没钱，只能装傻，拿汗水去搏前程。
再者，赵玄不想顶着偷学功法的罪名，于是选了“蛮牛劲”。
他怀疑他练的，只是形似，而非神似。
谁知赵玄不开窍，竟自个练了起来。
仅仅只是翻看了一遍完整版的功法，效果比对着残版练几天还好？
赵玄合上书册，从第一页翻开，重读“蛮牛劲”。
林宏见他警惕心太强，眼珠子一转，带他前往宿舍。
这一练，便是从早上练到晚上。
座师授课，弟子可以不听。
武院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功法免费。
然后把赵玄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师弟啊，来到武院，有些事，也该懂了。”
从这点看，二两银子花的不亏。
说句不客气的，要不是他天赋强大，瞎练也有进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