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张筠和张峻的性子却截然不同!
张筠为人温和有礼,是典型的谦谦公子,而张峻却成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府上更是纳有整整十八房小妾!
自从嫁过去那天,姜栀的凄惨日子就开始了。
不但张峻对她粗暴无礼,就连那些个小妾为了争风吃醋也经常暗中对她使阴招,姜栀才刚嫁过去一个月就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了。
“呜呜呜,娘,女儿终于从狼窝里出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日后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姜苍松沉声制止了姜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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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寅弯腰将下巴抵在了姜梨肩膀上:“没错,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今年,明年,年年,朕都会陪在阿梨身边。”
回去后张峻非但没有好好待她,反而变本加厉,甚至禁了她的足不让她踏出院子半步,生怕她向爹娘传信告状甚至派人日夜坚守在院外。
他本来答应姜梨要陪她一起去东郊梨林的,只不过最近事务繁多抽不开身,头一次对她食了言。
得知替姐入宫的姜梨被封了妃位后,姜苍松这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爹!为什么?张峻是怎么待我的你也看到了,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跟他合离?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他磋磨致死才甘心吗?!”
——
她咬牙切齿,将自己所遭受的不兴全都怪罪到了姜梨身上,彻底把姜梨给恨上了!
她原本以为爹娘打小就宠爱她,定会支持她做的一切决定,可没想到她才刚开口就被爹给厉声打断了。
父女二人各自沉着脸色对峙起来,谁也不让谁。
姜栀说完就要撞向前边的石山,被姜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姜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脸嘲讽的看着对面的姜苍松。
姜苍松嘴角微张,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稍后我会派人前去警告张峻一番,你不用怕。”
若非姜府的小厮前去,姜栀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在张府的这段日子姜栀算是看明白了,除了那个郎朗清风的大哥之外,张家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张老爷跟张峻一样好吃懒做又贪图美色,张夫人就是个懦弱的主,被小妾骑到头上都不敢吱声,就算她在张府受了欺负也没有公婆为她做主撑腰,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不行!”
只差一步他就能成为皇亲贵胄,跟皇室沾亲带故了!
“爹,劳烦你睁大眼睛看看女儿身上这些伤,难道你真的半点都不心疼吗?我可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啊!”
姜栀哭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然而此话一出,姜夫人瞬间停止了低泣,姜苍松也一脸不认同的看向她。
“好,陛下快去吧。”
姜苍松冷眼看着姜栀,语气中多有责怪。
“那阿梨记得待会儿去御书房看朕,朕想喝阿梨亲手泡的茶。”
姜栀红着眼睛冲姜苍松怒吼,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姜栀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在张峻第一次对她动手时就生出了跟他合离的念头。
姜夫人见状急忙站出来做父女二人之间的和事佬,一脸心疼的看着姜栀,劝说姜苍松同意让女儿合离。
宋承寅一脸愧疚的从身后抱住了姜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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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得商量!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就算是打碎牙也得给我咽下去!”
“哎呦!天杀的张峻,他怎么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
姜夫人惊呼一声,心疼的握住了姜栀的胳膊,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红了眼眶。
“娘,我、我不想再回张府了,我想跟张峻合离!”
“栀儿你冷静一下!你知不知道姜梨那个小杂种现在借着你的名头爬上了贤妃之位?你若是现在寻死觅活,岂不是正合她意!”
那一刻姜栀的天都塌下来了。
姜梨握住了宋承寅的手:“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是吗?今年看不到的话就等明年。”
一步,只差一步啊!
“时间不早了,陛下快去御书房处理公务吧。”
“哎呦娘的好女儿,真是苦了你了,张峻那个混账他怎么敢这样对你!”
“爹娘,我这就同你们前去京都,把姜梨那个盗取我身份的贱人给揭穿!”
将宋承寅这尊大佛送走后,姜梨继续完成还没做完的逗猫铃。
姜栀挽起袖子,露出了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跟姜苍松打起了亲情牌。
看着姜栀眼中赤裸裸的嘲讽,姜苍松也怒了,将自己心中积压许久的怒火全都吼了出来。
爹好面子,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和张峻合离,就连向来依着她的娘都劝说她让她回去跟张峻好好过日子。
姜夫人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姜栀心里,她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娘,你说什么?”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