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不要你，我……我自己也没办法。”</p>
“还要狡辩！”</p>
鱼佑谙摇着头解释，小女孩并不买账。</p>
小女孩拉起衣袖，皮包骨头的手臂上，布满了一大片青痕：“看见没有，被他们打的！”</p>
“不关我事......”</p>
“你这个自私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p>
“不，跟我没关系......”</p>
“范晚鱼，哦不，你现在叫鱼佑谙了是吗？”小女孩满脸憎恶，语气讥讽：“真是可笑啊，现在我遭受的一切苦难，全是拜你所赐！”</p>
“不！不是我！”鱼佑谙崩溃大喊。</p>
“凭什么不是你？你凭什么否认！”</p>
“因为你不是我......”</p>
“我就是你！我是范晚鱼，你也是范晚鱼！你不是鱼佑谙！你是范晚鱼！”</p>
“不！”</p>
鱼佑谙身体一晃，哭着倒在地上。</p>
范晚鱼靠近她，怨鬼般瞪圆了眼：“你看看我啊，凭什么你可以活下来，成为高高在上的圣女，而我只能无依无靠，死在那张冰冷的床上？”</p>
“都是因为你！”</p>
“是你害死了爹，是你害死了娘，是你让我低三下四地伺候那家人。”</p>
“都是因为你！”</p>
“就是因为你！”</p>
“是你！”</p>
范晚鱼言辞激烈，字字诛心。</p>
鱼佑谙抱头痛哭，声音颤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报仇了，我杀了那家人，我屠了整个小镇，他们都死了，欺负你的人都死了……”</p>
“我也死了！”范晚鱼大声尖叫。</p>
“不，我救不活你……”</p>
“我不用你救我。”范晚鱼的声音突然降低，像是有种魔力：“鱼佑谙，你陪我一起死吧。”</p>
“什，什么？”</p>
“你陪我一起死啊，这样，我们又能在一起了。”</p>
“......”鱼佑谙沉默片刻，使劲摇头：“不行，我不能让师父再伤心了，还有林枫，林枫在外面等我，四年没有见面，他肯定是想我了。”</p>
“难道你不想我吗？”</p>
“我，我想......”</p>
“想我就来找我吧，只要你来找我，我可以原谅你。”</p>
“真的吗？”鱼佑谙眼神涣散。</p>
“当然是真的，而且你看——”范晚鱼一挥手，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出现。</p>
男人面带笑容，身姿挺拔。</p>
女人温柔如水，轻轻向鱼佑谙招手。</p>
鱼佑谙一点一点地睁大眼睛：“爹，爹和娘？”</p>
“是啊，爹娘和我，都在等你呢。”</p>
“他们......”</p>
“鱼佑谙，你清醒一点吧，你不是鱼佑谙，你是范晚鱼，你早就死了，你不该活着，没人会在意你，只有爹娘会关心你，快来找我们吧。”</p>
“可是......”</p>
“如果爹娘知道，你做了别人的孩子，他们一定会非常伤心的。”</p>
“......”</p>
“......”</p>
“好。”</p>
长久的沉默后，鱼佑谙点了点头。</p>
在她点头同意的一瞬间，她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p>
她举起剑，对准自己。</p>
最后闭上眼时，一滴泪迅速落下。</p>
“林枫，再见......”</p>
“噗！”</p>
铁剑入肉，鲜血喷涌。</p>
温热的鲜血溅到鱼佑谙脸上，她呼吸紊乱，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一点都不疼呢。”</p>
“废话！”</p>
林枫看着被他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