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明明看穿她的尴尬,还故意问,“怎么了?”</p>
“没什么,我吃饱了。”虞念赶忙道。</p>
“你好像挺紧张?”</p>
“没有,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虞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敲鼓。</p>
江年宴不说话了,但事实啊回归在看着她。</p>
虞念起身,指了指餐桌,“有人收拾吧?”</p>
江年宴点头,有管家负责。</p>
“那……我去换衣服了。”虞念说着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赶忙去了更衣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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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身小洋裙,装在纯白色天鹅绒的礼盒里。</p>
虞念看着盒子上的logo一时间恍惚,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牌子。</p>
他已经视她为娼,还用她曾经最喜欢的贵族品牌来羞辱她吗?</p>
想告诉她,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如今也一样乖乖在我身下承欢。</p>
他之前不是也这么说过吗。</p>
更衣室的门被江年宴从外面推开,虞念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倏然回头盯着他。</p>
门不是已经锁上了吗?</p>
江年宴手里拿着个很小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见她没换衣服,便问,“不喜欢?”</p>
虞念攥了攥手指,“不是,裙子太贵了。”</p>
江年宴走上前,于她面前站定,“你觉得你不配?”</p>
虞念抬眼看他,“在宴少眼里我配吗?”</p>
江年宴打量着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压脸于她耳畔低笑说,“我江年宴看上的,哪怕再低贱,只要待在我身边她就配。”</p>
虞念呼吸一窒,心口像是被锋利刀刃划过似的,不流血,却隐隐疼。</p>
“坐下。”江年宴语气淡淡。</p>
神情波澜不变的,也似乎没将虞念眼底的落寞放在心上。</p>
虞念一愣,干吗?</p>
江年宴却懒得解释,一把将她拉坐下来,紧跟着抬手来撩她的浴袍下摆。惊得虞念一把握住他的手,“宴少,别……”</p>
不是答应了让她走吗?</p>
“松手。”江年宴微微皱眉,脸色沉冷的。</p>
他这个人阴晴不定,虞念是不想得罪他,可他这意图……</p>
“宴少,我、我真的不行了。”虞念一脸哀求,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就是不撒手。</p>
她是真怕了他在床上的生猛。</p>
江年宴抬眼盯着她,忽而笑了,问,“哪不行了?”</p>
虞念的脸一下就红了。</p>
江年宴又笑,“没觉得你不行,这不挺有力气的吗?”他的视线落她纤细的手指上,“跟今早抓我的时候一样挺有力气。”</p>
只要他微微一侧脸,脖颈处的那道抓痕就清晰可见。</p>
是他昨晚进入她的那一刻,她惊叫着抓了他。</p>
不疼,却是刺痒得很,像极了她在床上时哪怕被折磨得变了声,那叫声仍旧跟猫似的,娇、媚,一下下往他心口里钻。让他情难自控,就很想往死里蹂躏和践踏。</p>
他冲完澡照镜子的时候看见了脖子上的抓痕,后背上也有。</p>
就单单是看着身上的抓痕,都能让他想到她搂着他脖子情难自禁的娇声娇气。</p>
他盯着镜子,似乎在镜子里都能看见旖旎缠绵的画面,狠狠一抿唇,“妖精。”</p>
妖精的手劲没松,死活不让江年宴的手凑近一寸,脸却是涨得更红。</p>
江年宴似乎来了兴致,揶揄地盯着她潮红的脸,宛若枝头桃花,一靠近还有淡淡幽香。都在一间房,用的还是同一款浴液,可她身上就有独特的香气,不媚俗,是沁人心脾又勾得人心痒的体味。</p>
“这样吧,你跟我说你哪不行了,我就考虑放过你。”</p>
虞念呼吸急促,“我、我浑身上下都不行。”</p>
浑身都疼,一点没扯谎。</p>
江年宴贴近她,气息微烫,“浑身上下?那我就只碰你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