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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陛下的信。”林立将信递给秀娘。</p>
秀娘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抬头道：“侯爷，你怎么什么都和陛下汇报啊，我们怎么对小桃华偏心了？”</p>
林立正在看左迁的信，抬头先看一眼秀娘的神色才道：“我不汇报，你当陛下就不知道？</p>
与其陛下从别人那里得到，不如我亲自说了。</p>
偏心这事，我是自我反思了，才觉察到的，秀娘，有时候偏心是不自觉的。</p>
你想想，我们对小桃华和玉瑶的态度完全一样吗？”</p>
秀娘道：“怎么不一样？对玉瑶甚至比小桃华还要好的。当初小桃华跟着我在边关，身边哪里有伺候的人。</p>
哪像玉瑶现在，出生就有嬷嬷丫鬟照料着，吃饱穿暖的。”</p>
林立温和地看着秀娘道：“秀娘，当初让你吃苦了。”</p>
秀娘看着林立心疼的眼神，摇摇头：“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嘛。”</p>
林立点头：“是啊，当初小桃华是没有嬷嬷没有丫头伺候，但是一直跟在娘亲的身边，从早到晚。</p>
你是母亲，应该知道小孩子最需要的其实不是嬷嬷和丫鬟，而是爹娘在身边。”</p>
秀娘怔了下。</p>
林立握住秀娘的手：“我不是合格的父亲，不论是小桃华还是玉瑶，我都很少能陪在她们身边。”</p>
秀娘怔然了一会道：“可我看了，嬷嬷和丫鬟待玉瑶很好的，也陪着她玩。我就是想玉瑶还小，不懂得什么，大一点我也会教她识字数数的。”</p>
林立轻轻地叹口气：“秀娘，跟着我，你受累了。”</p>
秀娘抬头看着林立：“我真的偏心吗？我每天醒了就会看看她们姐妹的，每天都会抱玉瑶的。”</p>
秀娘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无辜，她真心没有发现自己偏心的。</p>
林立有些不忍，但还是缓缓地道：“我第一次注意到我自己的偏心，是在将玉瑶与小桃华比。</p>
小桃华学了礼仪，与你和师父学习，小小年纪就好像个大姑娘一般。</p>
我看着玉瑶什么都不懂，心里就忍不住想起小桃华多么出息，就忍不住将视线更多地落在小桃华身上。</p>
即便是抱着玉瑶，心里想的眼睛看的口里说的也是小桃华。</p>
就是现在，明明玉瑶才是小的，但我们都喜欢了将姐姐叫成小桃华，而玉瑶前边却没有个小字。</p>
虽然是习惯，但也难说这不是偏心的一种。</p>
而我们每天里，想到小桃华说到小桃华的时候，也远远多于玉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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