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离灵魂的胡列娜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深陷一个时刻传来痛苦哀嚎，与无数幽魂飘荡的光怪陆离世界。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身处教皇殿的卧房之中。
这间卧房中摆放的家具，都是昂贵的红木所制，处处点缀着鎏金工艺，奢华至极。
“这是老师的卧房？”
胡列娜揉着发胀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只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可怕的魔鬼，将武魂城搅得天翻地覆。
对此，林夜满意的笑了。
她低下头，匍匐于林夜脚下，浑身颤抖。
“胡列娜，你现在可不是圣女，与本座说话，记得跪下。”
如今的她，在林夜这位新任教皇陛下面前，唯一拿的出手也就只剩下姿色。
再然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即便心中如何不愿，她的双腿却早已发抖得不能自控，顺从了内心恐惧的意志，跪了下去。
她的身子如同炮弹般飞出，砸碎了远处的木桌，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更喜欢看人绝望而又痛苦的挣扎。
“不过，本座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她起身走向桌边，抱起上面摆放着的女仆装便要去浴室更换。
“你胡说，这里分明是老师的卧房！”
“仆人就该有仆人的样子，现在，换上衣服。”
“是。”
给予希望，再毁灭，这样才更有意思。
此刻，在浴室中沐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比比东，而是林夜。
林夜身上散发出惊人的威压，宛如一尊魔神般。
那个魔鬼竟直接破开了菊鬼两位长老联手施展的武魂融合技，以不知何种手段，让自己陷入了昏迷。
胡列娜这才猛然清醒，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当的青年，有着足以镇压武魂殿一众长老与主教的可怕实力。
可谁曾想，一夜之间，聚焦于自己身上的光芒尽数凋零，反倒成了罪无可赦的根源。
想到这，林夜看向胡列娜，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色开口道：
单纯的杀人，对于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他来说，实在过于无趣。
过了片刻，林夜才抓起手边的白色浴巾，将身体擦干，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浴袍。
林夜看着胡列娜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就在这里换。”
于是胡列娜走到了浴室门外，轻声问道：
“老师，您在沐浴？”
“老师……”
可是以色侍人，胡列娜打心底的抗拒。
胡列娜感到有些奇怪，比比东向来十分疼爱她，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从未如此冷落过。
想到这，胡列娜环绕四周，想要寻找比比东的身影，只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林夜咧嘴轻笑，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胡列娜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委屈与恐惧交织下，泪水从眼角滑落。
答应林夜，成为贴身侍女，她隐隐猜到了自己所要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未来。
然而才走出两步，就听见林夜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传来。
“而你，身为罪人之徒，连同你的哥哥在内，理应一起被清算。”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机会？”
“我愿意，我愿意侍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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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现在在哪？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厉声问道。
胡列娜小声的自语。
“很好，乖乖听话，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随后，她便听到了卧房内间传来的水声。
听到那宣判死亡的话语落下，胡列娜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一路跪着爬到了林夜身前。
他正在洗去身上的血污。
胡列娜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等……等一下！”
胡列娜娇躯微微一震，她有些畏惧的抱着自己的肩头。
林夜看着她的反应，只是平淡的问道：
只是，她的呼唤声刚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或许是杀戮之都那个罪恶之地的影响，林夜内心早已不受控制的扭曲了。
“老师，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胡列娜低着头，有些忐忑的问道。
林夜又怎会不知她身上还有罗刹神的传承，还有着成神的可能。
“你依旧是武魂殿的圣女，你的哥哥也依旧是黄金一代的领头人，本座对过去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可话音才刚落下，清脆的巴掌便应声响起，林夜神色冰冷的挥出了手，直接将胡列娜扇飞。
“怎么？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胡列娜抬起头，脸上带着茫然。
浴室内水声依旧，不过却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