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没有打断兰尔的话语。
他在兰尔结束这段话之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这很好理解。
意思就是规则空间是有着上限的。
“规则空间有着上限，也就是说规则空间的上限决定一个五级巫师是否可以成为六级巫师？”
陈沐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口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
兰尔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陈沐说的虽然有些简单，但是这样说也没错。
“就像是是否融入规则决定着一位四级巫师是否可以成为五级巫师。”
“规则空间的上限同样决定着一位五级巫师是否可以成为六级巫师。”
兰尔开口说道。
不等陈沐开口，兰尔继续开口：
“你在守望南海见到的纯白海域，代表的其实就是一位巫师的外置精神海。”
“而一位六级白巫师的外置精神海，代表的就是他的‘规则空间’。”
“只不过这个规则空间，不仅仅只有一道规则。”
兰尔话音落下之后，陈沐的面容之上多出了一丝思索。
这段话其实就有些超出陈沐的理解范围了。
很正常，毕竟此时的陈沐只是四级巫师，距离五级巫师还很遥远。
但是兰尔的这段话语中却已经牵扯到六级巫师了。
不过因为兰尔解释的很清楚，所以陈沐自然也是可以理解一部分的。
在兰尔的意思中。
六级白巫师的外置精神海其实就相当于五级巫师的规则空间。
只不过要比规则空间更加的高级。
反过来说就是，如果规则空间的潜力上限很低的话，那么冒然融入一道规则之后就无法成为六级巫师了。
“谢谢您的解惑，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陈沐郑重的开口说道。
一位五级巫师给他解释这么多，足以说明这位五级巫师对他的看重了。
至于兰尔为何会给他解释这么多，陈沐已经有些猜测了。
果然，听到陈沐的话兰尔脸上的逐渐变得有些严肃。
“我想你已经有些猜测了。”
“没错，我拥有的这道规则完全可以支持你开辟出属于自己的规则空间。”
“但是这个规则空间的上限是五级巫师，永远不可能达到六级巫师。”
“现在，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你可以毫无代价的获得这道规则，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融入这道规则，至于另一个选择你也已经清楚了。”
兰尔开口说道。
如果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陈沐，而是另一个四级巫师。
那么那位四级巫师做出的选择百分之九十九是第一个。
毕竟第一个选择几乎已经代表可以稳稳的成为五级巫师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四级巫师都不可能拒绝。
即便是陈沐，现在都没有立刻拒绝。
五级巫师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你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的话，你未来想要获得一道其他的无主规则，希望很小。”
兰尔开口说道。
陈沐自然知道如果仅凭他自己的话，想要获得一道无主规则的困难性绝对是极高的。
“谢谢您了，但我觉得我融入的规则应该自己去寻找。”
陈沐开口说道。
这是他思索之后，得出的最终答案。
诚然，他可以选择第一个选择，那样他可以稳稳的成为五级巫师。
毕竟有着模拟器，他只要几十年的时间就能达到四级巫师可以达到的精神力的极限。
但也正是因为他拥有着模拟器，未来绝对不可能只是五级巫师。
如果五级巫师就能让他停下脚步，那也太对不起模拟器这个外挂了。
“好。”
见到陈沐拒绝，兰尔似乎并没有意外。
手中一动，淡蓝色的光团就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这个可以让巫师界近乎所有四级巫师都疯狂的宝物，就这样的消失在了陈沐的面前。
“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拿出这道规则让你做出选择。”
收起光团之后，兰尔开口说道。
陈沐点了点头。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代表着五级巫师的规则在巫师界都是最珍贵的宝物之一了。
陈沐完全不怀疑，他如果真的做出了第一个选择，那么兰尔是真的会把这道规则给他的。
“其实这道规则最早是给你的老师贝恩准备的。”
“但是你的老师在成为四级巫师之时出了一些意外，这导致他此生不可能成为五级巫师。”
“把这道规则交给你，其实是你老师的决定，因为这道规则其实是属于他的，但我没想到你最终拒绝了。”
兰尔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