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慢慢喝,时间还很长。”
张杭淡淡的笑了笑:“而且,我也不喜欢装懂的人,我也一样不懂酒。”
心然转眸看向张杭,觉得他坐姿松弛的同时,却有着猎豹般的眼神,仿佛能随时扑向猎物。
而且,玩笑哥长得蛮帅的。
像他这种人,凭借颜值,就能在许多场合叱咤风云。
能吸引这种人的喜爱,更加说明了自己的魅力。
在忧虑的同时心然的心底还有一丝激动和窃喜。
然而,过了两秒钟,她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在张杭领口的前胸停留了太久。
一股莫名的燥热突然爬上耳后——这太失礼了,她竟然在打量一个玩笑哥的身材线条。
这像话吗?
“张总只邀请我来这里品酒了吗?”
心然这话说出口后,顿时后悔,现场的情况就在这,问这一句,多此一举。
张杭轻笑时,喉结的震动在脖颈投下细小的阴影:“确实只邀请你了,因为我今天只对你有兴趣。”
这番充满攻击性的话语,充满力量感。
不远处的窗,映出两人模糊的轮廓。
心然顿时一惊,不知不觉,玩笑哥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倒影可以看出,他比自己高出半头,影子几乎要将自己吞噬掉了!
一时间,她荒谬地觉得自己像只被猛兽逼到悬崖边的羚羊。
心然的情绪,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如果玩笑哥扑过来,自己怎么办?
要喊的!
可是,喊了好使吗?
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嗯......那个醒酒器,也可以当做保护自己的武器呀。
在紧张的情绪下,心然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反抗。
然而,张杭语锋一转,笑着说:
“刚才播放takefive的时候,我看你的右手食指在打拍子。”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张杭的声音混着酒水的醇香飘过来。
心然怔了怔,下意识蜷缩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
她没料到他竟会注意到这样微小的细节,更没料到自己展现出这样的习惯,那是大学时在爵士社团养成的旧习,连子木都不知道呢。
“大学的时候玩过乐队?”
张杭靠在沙发上,问的很随意,却精准得可怕。
心然抿了口酒,酒精灼烧着喉管:“玩笑哥怎么猜出来的?”
“观察。”
张杭突然倾身,从茶几上的水晶碗里取了两颗橄榄。
“你按的是切分音节奏,这是鼓手的习惯?”
他的指尖沾了点盐水,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我猜是架子鼓。”
因为李钰,张杭多少也了解一些音乐,加上去年九月份,泡的一个学生妹,是学架子鼓的,他陪对方上了两节课。
所以倒也算是了解。
心然有点意外,聊起音乐,她逐渐放松了起来,这是一个不涉及利益,不暗藏危机的充满艺术性的话题。
心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肩膀不知何时已经放松下来。
心态也稍稍轻松:“我真没想到,玩笑哥也懂架子鼓。”
“都说我是传奇商人,但没人知道,我的第一桶金是卖乐器赚来的。”
张杭的手转动着酒杯,开始胡咧咧起来。
冰块折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游走:“那时候为了追主唱,我就想方设法的去接近她,我发现自己在音乐上,实在是没天赋,那怎么办啊?卖乐器吧,后来发现,卖了她一次乐器后,就再也没见过......”
心然有点猝不及防,想不到玩笑哥也有那样的窘迫时期。
他天生就不是舔狗的料。
心然更想象不出这个西装革履的商人抱着贝斯的样子,也想象不出他会有这样青涩的动机。
但是呢,在大学的那种喜欢,那种萌生情愫的感觉,是非常非常美妙的。
美妙到,听着这件事,就触及心灵,仿佛柔软的东西突然在胸腔里轻轻塌陷,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问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好奇的问题:“后来追到了吗?”
“没有,她叫姜颖,后来吧,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是一个学长......”
张杭的胡编乱造,他自己觉得破绽百出,毫无厘头。
说着说着,心然看到张杭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便感觉玩笑哥仿佛是在开玩笑。
“骗你的。”
“其实姜颖是我的一个同学,高中同学,我曾追求她几年,但她不同意,后来呢,她反过来追求我,好想方设法的把我睡了。”
张杭很无辜的说道:“有的时候啊,人生如戏,你永远也不知道美女和金钱,是哪个先对你投怀送抱。”
心然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