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法拉利488是他心头肉!
是他身份的象征!
在对方口中竟然成了破铁?
陈思哲脸上露出狞笑。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那辆堵路的红色法拉利488。
他绕着车走了一圈,眼神挑剔而轻蔑,仿佛在看一堆废铜烂铁。
最后,他停在驾驶位车门旁,伸出手指,不是去拉车门,而是用手里的一个硬币,对着光洁如镜的红色车漆,猛地用力敲了几下!
咚!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陈墨的心上!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车身上,被陈思哲敲击的地方,瞬间出现了几道清晰可见的、细长的划痕!
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我的车!”
陈墨心疼得差点吐血,目眦欲裂,怒吼着就要冲上去:
“陈思哲!我操你......”
“闭嘴!”
陈思哲猛地转身,眼神凶狠地瞪着陈墨,打断了他的怒吼:
“再敢嚷嚷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这破车砸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那也叫车?在我张哥眼里,就是一堆会跑的废铁!挡路?你也配?”
陈墨的怒吼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他看着旁边那两辆如同洪荒巨兽般的顶级超跑,看看冷眼旁观的曹文,再看着自己心爱跑车上的划痕。
巨大的落差感像冰水一样浇灭了他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对方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宾利的后车窗完全降下。
张杭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终于清晰地出现在陈墨面前。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法拉利车身上的划痕,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同斗败公鸡般的陈墨,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跳梁小丑般的厌烦。
“思哲。”
张杭开口,声音不大。
“哥!”
陈思哲立刻躬身应道。
张杭甚至没有看陈墨,仿佛对方是空气。
他从车内储物格里,随意地抽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镶嵌着碎钻的万宝龙钢笔。
动作流畅而优雅。
他刷刷几笔,撕下一张支票,看都没看上面的数字,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从车窗丢了出去。
轻飘飘的支票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缓缓飘落在陈墨脚边。
张杭的声音随之响起,依旧是那种平淡到极致的语调,却蕴含着绝对的轻蔑:
“记得,下次泡妞,开个像样点的车。”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陈墨脸上,那眼神冰冷刺骨:
“丢人现眼。”
说完,他升起了车窗,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那冰冷的车窗玻璃,如同两个世界不可逾越的鸿沟。
陈墨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张支票,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踩进了泥里!
他弯腰,手指哆嗦着捡起支票。
上面的数字,二十万。
足以覆盖那几道划痕的维修费用,甚至绰绰有余。
但这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剧痛!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用钱砸脸的羞辱!
“啊!”
陈墨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双目赤红,猛地将手中的支票撕得粉碎!
纸屑如同他破碎的自尊心,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妈的,你们欺人太甚!”
他想怒吼,想冲上去砸车,想和对方同归于尽!
但当他看到曹文那如同毒蛇般盯着他的眼神,看到那辆代表着恐怖财富和地位的超级跑车布加迪,想到食堂里张杭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和瞬间镇压混混的雷霆手段。
所有的愤怒和勇气,都被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死死压住。
他胆怯了!
他承受不起彻底激怒这个男人的后果!
他甚至连对方真正的底细都摸不清!
陈思哲看着陈墨那副撕了支票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模样,嗤笑一声,充满了鄙夷:
“废物。”
他不再理会陈墨,转身走向宾利,动作麻利地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低沉狂暴的声浪再次响起。
布加迪威龙率先启动,平稳而迅捷地驶离。
宾利紧随其后,如同忠诚的护卫。
两辆车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校园道路的尽头。
停车场内,只剩下陈墨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自己心爱的、却被划伤了车漆的法拉利488旁边,脚下是散落一地的支票碎片。
他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刚才的疯狂和愤怒仿佛被抽空,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降维打击,什么叫绝望。
张杭这个名字,连同他那张冷漠英俊的脸,如同梦魇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