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舟偏头,垂眼看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平时他是不爱与人接触的,也没人敢这么冒昧地对他上手,也就那几个大学时期的好友才会偶尔这样。
江叙对他动起手来倒是自然,他也……不反感。
甚至在这一刻,他看着江叙的手,脑子里闪过不太上流的念头——
如果能肉贴肉地这么碰着,就更好了。
谢遇舟忽然感到口渴,突然想起江叙那时突然说饿的样子,眼眸微微眯起,逐渐深沉。
所以,那个时候江叙说饿,是和他现在一样的念头?
现在后知后觉地想想,江叙上车后眼神精准停留的位置,似乎也不大对劲。
伏在肩头的人还在抖动,谢遇舟微叹了口气,无奈问道:“笑够了吗?”
江叙轻咳两声,抬头就看到他眼角都笑出了泪花,点着头说:“够了够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总您私下里原来这么平易近人?”
谢遇舟要笑不笑,忍住了伸手擦去江叙眼角水花的冲动,开口回击:“我以前也没发现江医生的性格如此多变。”
说完,两个猎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江叙直起身拉开距离,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侍应生解释:“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哥哥。”
话音落下,侍应生的表情当即僵住,随后下意识在江叙和谢遇舟身上来回扫了两眼,也不知是想到了哪去,立马低头掩饰自己的惊讶。
没事的没事的,天海市是大城市,什么关系都是正常的。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为表歉意稍后会赠送您两份甜品。”
江叙看着这年轻人急切规避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误会的基础上又误会了。
算了,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谢遇舟自然也看出这名侍应生在误会他和江叙是兄弟关系之后,又误会他们是类似情人或者情侣的关系。
看他的反应,似乎更误会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那种情人关系。
算了,越解释越乱。
表明他们已经预定了高级包厢后,侍应生带他们上了楼,点完菜关上门,这打光暧昧的包厢就静谧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但没过一分钟,刚才那名侍应生就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两支鲜红的玫瑰,再次道歉,并将玫瑰点缀地放在了餐桌中间,而后退出去。
江叙盯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拿起杯子抿了口水,笑着开口:“看来,他好像又误会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说着,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眼神在昏黄灯光下像是含了钩子,漂亮的桃花眼尾仿佛有万种风情。
这和在医院时正经冷淡的江医生十分割裂,也十分让人惊喜。
就像是拆开一个本就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发现里面藏着一个更漂亮、更吸引人的精美礼盒,更让人迫不及待地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谢遇舟和江叙对视了片刻,跟着也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明知故问道:“什么极端?”
江叙轻挑眉尾,谢遇舟的反应比他预计的更有意思。
这人如果是这么接招的话,那……
“谢总看不出来么?”江叙暧昧地压低了声线,翘起二郎腿,并将脚尖蹭了过去,非常轻易地碰到了谢遇舟自然伸长的腿。
而后勾起脚背,顺着男人被西装裤包裹的小腿往下,力道集中在脚尖,挑开裤脚,在脚踝处轻轻蹭了两下。
空气瞬间凝滞,太过安静以至于变调的呼吸声十分明显。
谢遇舟的眼神顿时幽暗得深不见底,瞳孔深处掀起一阵疾风骤雨,几乎无法冷静。
他压着声线,缓缓开口:“江医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江叙撑起下巴,歪着头笑得无辜,“在给谢总演示啊,谢总不是看不出来他误会我们是什么关系么,现在明白了吗?”
蹭在脚踝处的力道不轻不重,隔着太多东西,仿佛隔靴搔痒,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让人心痒躁动。
谢遇舟这会燥得厉害,呼吸间按下去了太多杂念,看着江叙的眼神愈发深沉,露出明显的欲念。
其实他是不想把节奏弄得这么快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急的人,做任何事都更喜欢徐徐图之。
但此时此刻,谢遇舟只想把这个大胆撩拨他的人,按在桌上肆意摆弄,让他明白在桌下勾弄男人的腿,是一件很危险,且需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行为。
不过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想想,这显然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谢遇舟压下躁动的呼吸,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试图浇灭从胸腔燃起的,欲望和憋闷交织的火。
可收效甚微,喉间仍能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干涩。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又解开了一颗扣子,才稍稍缓解了喉间发紧的感觉。
江叙瞥见了,嘴角扬起,今天还真是有点眼福。
“谢总很热么?”
江叙好似半点自觉都没有,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