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信号从十分钟前就消失了，一直联系不上。”
顾嘉让提着枪从主楼出来，看了汇报的男人一眼，“数据都记录了吗？”
男人点头，用平板打开数据，“都有。”
“怎么样？”
“这些猩猩异化程度高，而且智商也高。遇到危险不会单独行动，更倾向抱团。”
“从刚才在主楼里搜集到的数据来看，他们的道德观很薄弱。”
“同一只雌性可以被他们共享。”
“而且在发情去最痛苦的时候，实在没有雌性的情况下，他们兄弟之间也会相互帮助一下。”
男人汇报的语速很快，“现在来看，他们还处在发情期巅峰。”
“对雌性的执着大于食物。”
男人快速翻找不久前他们设下的陷阱，“我们做了几个用食物诱捕的坑洞，但他们都没什么兴趣。”
顾嘉让偏头看向窗外，突然抬起一只胳膊示意他停止汇报，男人立马噤声，脸色惨白地看向窗边，抖着腿往大门的方向后退。
呼哧，呼哧。
“砰砰砰！”
顾嘉让抬起胳膊朝那一处连开几枪，护目镜下眼瞳反射冷光，仿佛在暗夜里散发着狼性的幽蓝。
轻巧的弹壳落地，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他从腰上拔出一排子弹，打开弹夹插进去，咔嚓一声，动作利落流畅不超过一秒。
“打开主楼底下的防空洞，一个个确认剩下的生存者名单。”
“啊？”
男人不解。
以往他们也拿病患做实验，但清点幸存者都是留给医护人员的活。
对于他们来说，这群病患不过是他们做实验的小白鼠。
只要保证有就行，不必在乎他们的身份。
但这次实验记录还没结束，顾嘉让就让他点名，这根本不符合他平时的工作要求。
顾嘉让微微抬了抬眼皮，“我在找她。”
他从口袋里拿出时栀的照片递给男人，是时栀入院时拍的半身照。
一直从七楼找到一楼，始终没有看到那道朝思暮想的倩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嘉让知道，再不找到她，只会更危险。
“还有哪些位置没有搜查过？”
“树林里。”男人答。
“我现在过去。”
顾嘉让提着枪，带了两支小队的人先走，一路上看到先遣队的遗体被这些猩猩咬的烂唧唧的，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队长！五号坑的监控传过来了！你看看。”
顾嘉让接过平板看了一眼。
五号坑被人打开，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依稀能通过外表轮廓判断出这是个女人。
打开大门后，她掉头就跑，发情的雄性猩猩们对她穷追不舍。
有几只跑着跑着还知道刻意躲开路上的监控，在追踪的过程还学会了掩盖自己的痕迹。
他们分别撞上了几支先遣队。
这些枪支弹药对他们伤害不大，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的眼睛。
而交战的过程中，他们又很会躲避对眼睛的伤害，利用黑暗的环境和复杂的地理环境对这些雄性人类进行缴杀。
遇到雌性，就粗暴拖走交配缓解发情期。
先遣队遇上他们，无一人生还。
这些猩猩的攻击力，反侦察力都让顾嘉让惊叹，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成功的试验品。
和他一起看视频的男人露出惊悚又痴狂的笑，他两眼发直，笑容扭曲，嗓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队长！我们成功了！我们创造了最强武器！”
顾嘉让表情冷淡，并没有因成功而开心。
“嗯，我知道了。”
他把平板递给助手，“那些药还有多久到？”
“两个小时。”
助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把信号发给总部，他们会派直升机过来。”
这批实验体近乎完美，总部的人也不想出意外，答应尽早把镇定剂送来。
“嗯。继续按原计划把所有的猩猩都集中起来。”
“是！”
众人走了一段，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突然出现，踩着树枝跌跌撞撞往他们跑来。
“救命啊！救我！有人吗？”
她的目标很明确，奔跑的方向对准顾嘉让。
“是警卫队吗？”
“救救我——”
在她的手快要触碰他胸口的瞬间，男人侧身躲过，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嘶。”
莉娜这一跤，摔了个实打实。
平时看这警卫队长温和有礼，以为他是这个副本里为数不多代表正义的人物，一定会对她这个弱女子升起同情和保护欲。
于是全身心放松，直直朝他扑了过去。
不曾想，这男人，竟然躲、开、了！
她直播间的弹幕飘过一堆【哈哈哈哈哈哈】，让她又恨又气，捏了捏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