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按住她的腰，倒吸一口冷气：“嘶。”
    时栀被他按住，顺势俯下身捧住他的脸：“答应我，不要去好不好？”
    男人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被她死死压着，又不敢太用力的推开她。
    血液冲到大脑。
    热烫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一丝一缕的镶入他体内，整个人瞬间定格，喉间艰难地滚出几个单音。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钝得吓人。
    时栀努力组织语言，“……你会死的。”
    是啊。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温柔的男人去死。
    “谁告诉你我会死的。”
    季淮川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他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以玩家身份下过团战副本了。”
    时栀断断续续地说，“……而且你的身份也不适合下，很容易成为那些人针对的目标。”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很好亲的样子，眼神又有点迷离和懵懂，单纯又可爱。
    季淮川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谁告诉你的。”
    “宋奕和……宋眠。”
    “他们说的不算。”
    季淮川的手指顺着她的鼻尖慢慢移动，划过她的脸蛋，慢慢移到她的耳后，整个手掌贴到她的脸颊上。
    “你不相信我吗？”
    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有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霾。
    季淮川长得真好看。
    脑子里这个念头盘旋不去。
    视线逐渐落到他的唇上。
    嗯。
    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见她呆呆盯着自己的唇，男人眸光发热：“你在想什么？”
    “想亲你啊。”
    “……”
    沉默了几秒，他问：“好。”
    好什么？
    亲他吗？
    不行。
    她不想亵渎这么好的人。
    时栀摇摇头：“算了。”
    “你的吻还是留给你爱的人吧。”
    季淮川抬眼看她，眸光晦暗不明。
    “我爱的人，就在这。”
    “但是她不爱我。”
    时栀的眼皮越来越沉，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也弱化了很多。
    那些重要的信息都没在她大脑里留下痕迹，她自顾自地哼了一声，说：“我真的不想你出事。”
    季淮川的心脏像是被小锤子重重捶了一下。
    他手指细细抚摸她的脸，英俊的面容藏在灯光的阴暗处，看不清楚表情，只能见到他嘴角漾起一抹笑。
    “你笑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
    “嗯。”
    时栀耷拉下眼皮，“季淮川，我不想你因为我出事。”
    她何德何能，让季淮川这样一个优秀的人陪她进团战副本，就为了解决一段前尘往事，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又笨，又怂，还馋……”她细数自己觉得很丢人的缺点，呼吸逐渐变浅，“我不值得。”
    不值得像你这样的人为我付出那么多。
    这感情太沉重。
    压得人喘不过气。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皮缓缓合上，脸轻贴在他胸前，乖得像只毛绒绒的小猫。
    季淮川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太全面。”
    “时栀。”
    “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