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有这份本事,当初何必要逃?
一时间疑云满腹,甚至怀疑向问天是不是被耗得没几分功力了。
猛然间,少年的身形在他脑海中与一道黑衣人影重迭在了一起。
魔教八位高手身死,他们用鲜血血液,具现了少年人的难惹程度。
“这是什么剑法?”
栈桥处,尹长老的功力到底更为高深,快其余七人一步上了栈桥。
但下一瞬间,冰雾已将断桥笼罩,如同处于茫茫云海,眼前一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尹长老与佘呜銮也已将自己放在弦上,不得不发!
“轰~!”
三人眼中只有向问天的人头。
按照正邪相斗来计较,今日他们乃是大胜。
每个人都用上了强劲力气,尤其是尹长老的铁扁担,此时劲力互冲,身形全都不稳。
他们人虽多,顺着栈桥冲到向问天面前的就那么几个,只能一波一波来。
“……”
孙仲卿道:“昨日有人与我们走散,恐怕早已上报消息,若是欺骗总管被查得,东方教主问罪,那便休想活命了。”
立时有大汉哈哈一笑,他肩膀上有伤,却丝毫不觉疼痛:
“今日一睹少侠风采,便是死了也值当。”
松峰亭就那般大,周围是水不好落脚。
与前段时间满脸郁结不同,此时的全子举正带着一张轻松笑脸。
强劲内力顺着丹田冲出,铁扁担有了穿云之势,急促的破风声,像是一头吊睛大虫从树丛间窜出。
一大串血液从冰雾中飞射而出,染红池水。
“咚~!”
赵荣微微叹了一口气,到底没再去追。
“管他是什么掌门,小小年纪,怎练出那一身功力的?”邬长老疑惑得很。
八大高手下一口真气才提上一半,各自感觉手心一沉,硬生生将这股气又强灌于兵刃!
一道青衣人影单脚踩在尹长老的铁扁担上,那铁扁担又压着所有人的兵刃!
众人感觉不妙!
“我们先杀向问天,总管的事最要紧。”
方才那萍踪浪影、无定诡谲的一剑,哪怕见识过一遍有所防范,亭塘周围的众人,也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有把握接住。
石长老与邬长老一心攻杀向问天,孙仲卿再次喊道:
“尹兄弟,佘兄弟,先杀向问天!”
此时数百江湖人瞩目,一旦弱了气势,衡山派不仅抬不起头,衡州府的魔教势力也会更放肆。
石长老与邬长老简直要疯.
节外生枝了。
赵荣两让扁担,一剑递出。
于是只能僵持拼斗。
向问天链子刀一甩,扎中木柱中央,他大喝一声,以链子刀拖动松木抡圆横扫,砸烂了栈桥木栏,又将数名冲上来的魔教贼人砸得吐血倒飞!
“衡山少侠的剑法当真了得,佘堂主与尹长老说大话的本事也当真了得。”
“看看今日是谁留在这里。”
“说得好!”
内力从天池涌出,气冲曲泽、内关、劳宫,顺着手厥阴心包经狂奔而下。
之前能说得上话的香主已经死了。
同一时间,数名魔教教众提刀杀向向问天!
蓬叶一般的水帘被割开,还有一串涩人耳朵的声响!
“啪啪啪~!”
盯着不远处的青衣少年,诸位高手心中的警钟轰隆轰隆爆响。
可是,出口之言如所泼之水。
赵荣谦虚一声,又笑着朝在场或沾血或带伤的江湖人拱手道:
这威力,比他想象中差很远。
只是一个眼神.
这些在衡州府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搞事的人突然打了个冷颤。
少年人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际。
“嗒”
“甚妙。”
如今白虎堂的人将他激怒,若待会儿他与向问天联手,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烦。
铮铮铮~!
他曾与莫大先生有过交手,自问用身法跳退毫无问题。
但是
衡山派的人拔剑摆下剑阵带头,正道这边有怕死逃命的,但也有许多无惧魔教的江湖好汉。
这才安心退出萍乡,自两州交界返回衡阳。
“魔教内斗,我本无意掺和。”
“现在门派上下,一谈到师兄,无不高山仰止。本派门人在外间行走,不仅得门派的势,更得师兄之势!”
他对着赵荣身形一打量,一阵熟悉感漫上心头。
邬长老皱着眉头:“衡山派的这笔账,杀了向问天后再与他们清算。”
“咔嚓~!”
赵荣一边说话一边运功,将一股寒气催在掌心,顺着少泽穴朝前激射。
佘呜銮伸手一指:“孙堂主有所不知,这衡山派在颍川与我们斗过一场,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尹老哥还被他们偷袭所伤。”
有人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