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会一个不小心,挑衅不成反而被他给收割了性命。
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进,越来越多杀无可杀的人,开始渐渐将注意放到了他的身上。
起初那些人还只不过是试探。
在发现他根本就不会动手去反抗时,甚至连杀人都还留有一线余地,便越发的肆无忌惮。
开始不停的找机会来挑衅他。
有好几次,他都差一点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上。
王尚沉默许久,最后发现,亲身经历告诉他,娇娘的说法是正确的。
忍一时不会风平浪静。
退一步也不会海阔天空。
你忍了,只会让对方兴奋的掀起更大的狂风暴雨,让你承受更重的打击。
你退了,对方更是得寸进尺,想要你的世界乌云蔽日。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王尚颇为感慨:“若是当年,桑静婉在被杨清设计陷害时,选择了反抗,以桑家少主的身份,强势要求桑氏一族的长老们,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而不是在得知被杨清那个白眼狼给背叛构陷,就发疯绝望、就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之争辩,果断潇洒的离开桑氏一族,完全是清高不愿与小人威武的态度。”
“又或者,在杨清那个畜生,再次闻风找到岭南,再次故伎重演,想要用之前同样的手段,将她赶尽杀绝时,她能够硬气一些反击回去。”
“而不是再次感觉到心灰意冷,连辩驳都不曾,甚至还将自己的一身本事,都留给了那些白眼狼们,孤身带着女儿离开岭南,来到江安县隐姓埋名的过日子,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不由得想,如果当年桑静婉选择的不是退让,而是直接杀穿对方,强势回归桑氏一族,强势夺权,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归根结底,桑静婉的死祸,无非是因为身负神秘的手段与赚钱的能力,却没有足够的势力来庇佑自己。
王尚想了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是闲得发慌。
桑静婉已死去多年,尘归尘,土归土,他又何必庸人自扰,想那些根本就不会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难不成,桑静婉还能重新活过来?
“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够杀了杨清那个狗东西吗?”
娇娘抿了下嘴:“已经放任他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也算是便宜他了。”
“真的就不能杀了他?”
“咱们那位主上,又不是什么仁慈善良之辈,出尔反尔的杀个人,也是很正常的吧?更何况,咱们已经放任杨清那个狗东西苟活这么多年了,也不算什么违背约定吧。”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
“更何况,是杨清这种背信弃义的狗东西,寻常结怨结仇个把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不小心的被人砍死在大街上,又或者是在大牢中,遭遇到什么老鼠、瘟疫……都也是很正常的吧。”
娇娘冷笑:“大不了就像是对姜安宁那样,刻意的安排个什么意外,或者是给他安排个脾气暴躁,手段厉害的媳妇,就像是让赵家、让赵海对待姜安宁那样,慢慢的磋磨死他,不是也可以吗?”
“正好就当是给咱们做个练手,也省的到时候对姜安宁,做的不够完美,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叫人抓住了把柄。”
娇娘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可行。
她兴奋的击掌:“我看不如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正好如今杨清那个狗东西被下了大狱,还是因为污蔑诽谤县令。”
“那县令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少不得要给他几分苦头吃吃。”
“如此一来,他定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这时候若是安排个什么人,出面为他交个罚银,以钱代罪,把他给赎出去,他肯定会非常乐意。”
“反正现如今,不少人家喜欢偷偷摸摸的,用这种法子,买仆人或者赘婿回去。”
“犹待罪之身,都不需要做什么,他们就不敢乱跑。”
娇娘声音忽地一顿,与同样若有所感看过来的王尚,目光对视。
良久之后。
“你也想到了?”娇娘惊声道。
王尚闭眼,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赵元山,就是被晚娘,用这种方式给赎出了大牢的。
“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呢?”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还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娇娘神色冷凝:“而且,咱们当初,是为了设计姜安宁,让她看起来是所嫁非人,因常年饱受家暴折磨,最终死于意外,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如今……
“我听说赵元山的日子过得十分凄惨,被人当成狗一样拴着,常常有到画舫去,想寻些刺激乐子的客人,被带到他的跟前。”
“精神与肉体同时饱受着折磨,似乎是接了不少的客人,其中还有几个成了常客,日日夜夜的住在别院里头,以戏耍折磨赵元山为乐。”
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