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置的灾民们了。
这处别院就算不是她的,不是赵家拿着她的钱背着她买下的,如今也必须要是她的了。
就连这普度众生般接济了那些灾民的好名声,也必须是她的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思将她捧上一个不该是她拥有的高度,究竟是为着什么?
捧杀?
还是别的什么算计?
姜安宁始终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什么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是这种,费尽心思捧高你名声,将你架在了好人的位置上。
且两次,都有宋玉宝的参与。
从前,只怕是小看了这人的玲珑心思。
姜安宁细想了想。
好在,她为了给张氏添堵,着意留心着,让晚娘安排了些不花哨,不过分显眼,不容易被拒绝的小礼物,频频送上门去,
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得罪到人的地方?
“如今,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
姜安宁忽然想起前不久,搭牛车回姜家村时,听见的那些闲话。
原本倒是还想着,跟方婶子打听打听来着。
没想到会出了周然那事儿……她后面倒是也没有机会,且些许小事儿,确实也不值得放在心上,便也就给忽略过去了。
如今倒是突然提醒到她了。
段青山面如菜色,支支吾吾:“也、也没说什么……”
他心虚的,被姜安宁瞪着眼睛看了过来,立马就缴械投降:“都是不怎么好听的话,奴说了,怕是要脏了您的耳朵。”
“说吧。”
姜安宁略整了整衣衫:“我也听听他们究竟还能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能不能有赵家人说出来的那么难听。
段青山犹豫再三,最终实在是扛不住姜安宁怒视下的压力,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学起街头巷尾那些闲碎话。
“呦!这是怎么的呢?那姜家安宁跟赵家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姓赵的那个还跑了,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抓着人呢,这怎么又贴出一份布告来?”
“让我瞧瞧,这回这布告上,又是写了点儿什么……哎呦喂!”
“可真是了不得了呦!天杀的啊!这姜家安宁,到底是做什么活计的,怎么能这么有钱啊?光她一个人,就置办下两套房产?可别是县令大人搞错了吧?她一个小娘子,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就算是真的能赚钱,多半也是家里头生的好,又或者是嫁得好……可我听说,她父母早亡,根本就没留下什么遗产给她,甚至还欠下一屁股外债,当时那些讨债的人都上门去了,直接将她家里头的东西,给全部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