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伸手戳了一下姜安宁的小脑壳。
“天道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我东西,怎么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降下责罚呢?”
姜安宁抿了下嘴,不置可否。
老天若是讲道理的话,这世间又怎么会有诸多不平之事儿?
“只是,这个东西,到底是有伤天和,人一旦被这个东西给伤到了,所造成的伤口,都是不可逆转,更无法修复的。”
谢澜叹了一口气:“用我家老祖宗的话来说,这东西就是一旦用了,只会给你后悔的时间,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所以老祖宗才会耳提面命,再三警告我们,轻易不可以对人使用这种东西。”
“尤其是在极怒,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万万不能够冲动之下,就对人使用了这东西。”
“否则,真的等冷静下来了,发现自己后悔了、误会了,便没有任何能够挽回的机会了。”
“到那时,怕是要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了。”
姜安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
她最近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时长会想起当初做的太过于冲动!
实在是不应该只划了赵海浑身上下三百六十刀,让他浑身冒满了血珠,就一股脑的,将化尸粉给倒上去了。
应该留着人,每天倒一点上去。
今儿心情好了,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左腿消失!
今儿心情不好了,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右腿消失!
姜安宁越想越悔恨交加。
便宜他了!
“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儿!”谢澜瞧着人应付的明显不上心,甚至还有些走神儿,脸色严肃。
她伸出手去,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没多一会儿,旁边石头缝挤出来的杂草丛中,就蹦跶出来一只翠绿翠绿的螽斯,扑腾着翅膀,飞到人的手上,吱吱的叫唤。
姜安宁惊奇的瞪圆了眼睛。
就见谢澜拔下头上用来做装饰的挖耳勺草虫金镂银发簪,一脸严肃的,从姜安宁手里,拿走那拇指大小的瓶子,轻轻拔开。
“去!”
谢澜轻斥了声,那正抖着翅膀欢鸣的螽斯,就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飞跃到茶杯中,乖巧的不得了。
她随即用挖耳勺,从瓶中轻轻挖了那么一丢丢的药粉出来,抖撒在那只螽斯的背上。
绿绿的螽斯,抖了抖翅膀。
不仅没有把那丢丢药粉给抖落下去,反而是抖落的更加均匀了。
谢澜又拿起旁边已经有些冷掉的茶壶,在螽斯身上浇满了水。
滋啦~滋啦~
原本还在欢快抖动翅膀的螽斯,瞬间像是入了热锅的猪板油,滋啦几声,就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杯子里的水,多了些许绿色。
姜安宁瞪了瞪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这……
这不就是,她阿娘手札上,留下来的,化尸粉吗?!!
不过,似乎也不是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