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冷笑了几声:“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真是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王尚贴近了人的耳畔,轻轻吹气,温热的呼吸,恼火的娇娘直瞪眼睛,毫不犹豫的扬手给了人两巴掌。
“我那是嫌看你会脏了老娘的眼!”
娇娘用力的推开人,怒斥:“你起开我这儿!”
“真以为你像个花孔雀似的样子,人人都稀罕呢?”
“老娘可看不上你这个样子的。”
她怒斥后,冷笑不屑:“真不知道,那个把你放在心尖尖儿上,以为你是什么端方君子,正经之人,将你当作梦中情郎的人儿,得知你如此轻浮放浪,会不会后悔将一颗心放在了你这里,觉得晦气!”
王尚呵呵了几声。
“只要你不出去胡言乱语,我自然永远都是端方君子。”
他话似无意,实则警告。
“我能说什么呀?”
娇娘呵呵冷笑:“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谁是敌,谁是友,我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可你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这渣男啊,得意得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
“欺骗女孩子家的感情,那是早晚会遭报应的。”
“你往后睡觉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一定要记得睁一只眼睛。”
“别回头啊,亏心缺德的事情做多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娇娘嘴上不敢说什么顶撞的话,却也没有放过王尚。
一通阴阳怪气的,气的人脸都绿了。
娇娘犹觉不解气,但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说几句,王尚也不至于真的跟他发火。
可要是说的多了,真把人给惹恼了,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她。
但嘴上不能说,可没说心里头不能接着骂。
娇娘光明正大的白了人一眼。呸!
什么东西!
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
早晚要遭报应的!
就算娇娘什么都没说,王尚也能从人的表情里头,看出她在骂他。
不过也不重要。
窝在这里这么许多年,有情绪很正常。
骂就骂吧。
他相信娇娘还是知道,舌头该放在什么位置的。
况且……
现如今,他身边剩下的人,也只有一个娇娘了。
之前被派去与周然接触的招妹,失踪了许多时日,他派了许多人手,甚至都怀疑,是京城那边,把人给召了回去。
后来倒是找见人了。
不过,却已经成了尸体一具。
这半年以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或许娇娘的担心也并没有错。
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越来越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但愿,回京的途中,一切都还是顺利的吧。
至于回京之后会如何,早就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王尚透过门窗,望着院墙之外,依稀可见的饕餮楼三个字。
心中有些难言的复杂。
这半年以来,他们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联系了安插在其他地方的眼线暗桩。
严查过往的船只,车辆。
甚至是深山老林,他们都安排了不少人去搜寻。
还因此折损了不少的人。
命丧虎口、困于瘴气,太多太多不好的事情,将他这个本来百十人的精良小队,给冲击的几乎犹如一盘散沙。
可即便是这个样子,他们仍旧没有找到赵海的踪迹。
是完全没有踪迹的那种。
赵海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知所踪。
唯一的好消息,大抵就是他们找到了招妹。
那个之前被他安排去和周然接触,或者也不能够说是由他安排吧。
确切的说,招妹是宫里那位,安排来监视他的眼线。
虽然听命于他,却又不完全的听命于他。
由招妹去找周然,想通过周然和村中其他几个人的手,横插一杠,给姜安宁的生活施加以痛苦。
就是招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被委派到这个穷乡僻壤来,监视他这个负责发号施令,总领一切的人。
要说心里头毫无怨言,王尚是不相信的。
大抵也正是因为如此,招妹总是想通过一些事儿,来证明自己的地位,是凌驾在他之上。
经常与他们之间是平级关系自处。
常常会独自行动,不听命行事。
好在也没捅出什么大篓子,王尚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也是一样。
招妹自己做好了决定,便一意孤行的去做了。
当然,他也并没有反对就是了。
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反对。
这些人原本就怀疑他对姜安宁有怜悯之心,怀疑他之所以会想出,让姜安宁嫁给赵海一家,再由赵海那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