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撞的趔趄,后退两步,重心向后沉了下去,瞬间矮了姜安宁半截儿。
【要我说,该直接肘击太阳穴才对,老妖婆打死也是活该!】
满心恨意的姜安宁,毫不犹豫的追撞了上去,狠狠肘击在张氏的太阳穴。
一下、两下、三下!
“啊!啊啊啊!杀、杀人了啊!”
张氏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一屁股墩跌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嚎起来:“没天理了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吧,降到天雷劈死这个恶毒的小娼妇吧!”
“杀人了啊!”
“没王法啊!”
随着姜安宁的反击,张氏坐地大哭,不少路人开始指责起来。
“这小娘子也忒狠心了,那妇人都那么大年纪了,她竟是一点尊老爱幼的心都没有,实在过分!”
“恼羞成怒了呗!瞧这模样,着实像有勾人本事儿的!”
也有人不赞同道:“看热闹就老老实实的看,说什么话?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就乱说?”
姜安宁冷眼扫了一圈四周看热闹的人,渐生冷漠。
张氏大吼大叫,吵嚷着“杀人了、杀人了”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姜安宁目光陡然凌厉,猜出张氏要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冲了上去,随即用膝盖把人按压在地。
左一拳右一拳的,用尽了力气,拳打在张氏的左右脸上,毫不留情。
没多一会儿,张氏的一张老脸,就肿胀如猪头,鲜血糊满了嘴巴,牙齿松动,掉落后悬挂在唇边,被血糊在了嘴角。
她两眼翻白,像是随时要咽气儿似的。
周围人都有些被姜安宁突如其来的残暴给吓到了。
就连在旁边茶馆二楼看着这一切的娇娘,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她从前,也是这样粗暴吗?”
娇娘瞧着已经快要不行了的张氏,轻“啧”了一声。
“张氏都快要被她给打死了吧?”
旁边人紧紧的皱着眉:“我们要不要出手把张氏救下来?设计姜方氏溺水,还要用到张氏,若是这时候出了事儿,只怕会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
娇娘嗤了一声,很是不屑。
全然不在意张氏的死活。
旁边的人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只有,让张氏出面去报复姜安宁,却不小心,意外的害死了姜方氏,才能够最大程度的让姜安宁痛苦,让姜方氏的家里人,对姜安宁产生怨恨责怪,进而与人反目成仇。”
“毕竟得罪张氏的是姜安宁。”
“若是换了旁人,又或者咱们谁上去做了这件事的推手,十有八九会被怀疑,是与姜安宁阿娘的死有关……”
他声音顿了片刻:“姜家村的人,尚还有不少,知道咱们曾警告过他们,不许帮助姜安宁的事儿。”
“若是因为姜方氏的死,闹得姜家村人人自危,进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姜安宁,等到人进了京城,说不定会对咱们有所不利。”
“万一到时上面要追究,咱们所有人,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娇娘看了人一眼:“怕什么?”
“谁说与姜安宁结仇的人,就只有一个张氏呢。”
“那姜家村里,不是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棋子吗?”
“姜大树的家人,难道不可以恨姜安宁吗?”
“姜族长的家人,难道不可以恨姜安宁吗?”
娇娘冷笑了两声:“做什么非得是张氏不可呢?”
“可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张氏!”旁边的人,对娇娘的漫不经心,毫不认同。
娇娘冷笑了两声。
“就算最合适的人选是张氏,那又能怎样?”
她瞥了人一眼:“你想要去救张氏,怎么救?”
“直接就跑出去把人给带走吗?”
“生怕姜安宁怀疑的还不够多是吧?”
“可是……”
旁边的人还欲争辩,被娇娘冷声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
她没好气儿的白了人一眼:“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一个形如枯槁的妇人你都看不住,叫人跑了出去,现如今就是想要挽回也没什么法。”
娇娘居高临下的望了眼窗外:“现如今你就祈祷着,姜安宁会下手轻一点,别真的当街把人给打死了。”
不然背上人命官司,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想要压下,也难了。
姜安宁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张氏的脸颊。
完全是不顾人死活的样子。
“啊!”
旁边围观的人群,忽然有人惊叫了一声。
“她该不会是要把人给打死吧?”
人群因为这一句猜测的话,纷纷躁动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谁知道姜安宁打死了张氏之后,会不会顺手就打死了他们?
随着姜安宁那一下又一下的拳头,雨点儿般砸落在张氏的脸颊上,忽然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