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网友都以为是李荨芳的托特包销量，要压过锦梨的双肩背包一筹，毕竟李荨芳的粉丝看上去真的很疯狂。
但等双方的销量出来后，网友反而觉得黑熊的产品更加令人有惊喜。
摩登女性是新锐品牌，之前没有销量数据，所以网友并不知道这种数据对于这么一款打满宣传的包包，到底是好还是坏。
但黑熊的产品就不一样了。
黑熊是卖包的国民老品牌，每年都会推出几款新包，每一款包侧重的功能都不一样。
与锦梨联名的这款包，是全功能型包包。
这种包别说是黑熊，哪怕放在全网上的销量，都还是可以的。
网友结合了黑熊历来推出新品的数据对比，又结合了全网全功能型的包包销量对比，惊讶的发现——
【黑熊这款包包的数据，起码比以往黑熊发布的新品，要翻五倍啊！】
【这款包包放在全网上，一天的出货量相当于每月三分之一的销售量，能不厉害吗？】
【黑熊的真正销量估计会比托特包高很多，托特包还是很容易被人退款的】
这些数据，需要网友稍微分析，才能够得出。
但许多网友是不看分析的。
他们只想要让网络把所有信息直白地塞入脑中，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解读。
李荨芳的粉丝仅凭表面数据压过锦梨一头，就立即开始狂欢。
【论销量，销量比不过。论单价，单价比不过。锦梨拿什么跟李荨芳争？】
【6，锦梨的脑残粉真多啊，那么直白的数据都不会看，非要扯有的没的退单率，这种内部数据你们能拿到吗，还不是全靠猜测？没能拿出来就别bb！】
【孽畜，还不出来跪下！】
但就在李荨芳的粉丝狂欢时，李荨芳收到了摩登女性总裁打来的电话，脸色有些不太好。
摩登女性的总裁说：“现在后台的退单率太多了，有很多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女用户进行购买，货来到手后晒个好评，然后退单。那些人好评都会提起你，你的粉丝是不是在帮你恶意刷单？”
其实总裁更想说：“是不是你引导粉丝故意这么干的？”
但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反正李荨芳也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李荨芳连忙道：“方总，我们绝对没有引导粉丝恶意刷好评，我们只是让她们有能力购买就去购买，谁知道粉丝会想出这种招数！”
这话说得，李荨芳的脸也有些红，那是被气红的。
被合作方打电话这么质疑，她觉得很丢脸。
而且她知道，粉丝的确有可能会这么做。
那些粉丝没有钱又想支持偶像，就会用这种方式先下单，然后给个好评又退单。
只是李荨芳一直觉得，她的粉丝没有这么穷。
这种现象，她只在那些实力不够的一线明星身上听到过，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李荨芳再三保证：“我们会出手引导粉丝不刷评，也不退单的！”
摩登女性的总裁这才缓和了下脸色，说道：“我也只是打个电话来提醒你，毕竟这款联名产品如果卖爆了，你得到的利润也会很丰厚。
如果退单了，公司还要额外支付运输成本，成本一旦上来，就会减少利润空间，你让粉丝别退单，也是能多赚点钱。”
总裁敲打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赵蕊拿着资料匆忙地走进来，看见她阴沉的脸色，心里一跳，问：“荨芳，发生什么事了？”
李荨芳黑着脸将手机扔进赵蕊怀里，“以后摩登女性打来的电话，都由你来接，我不接！”
赵蕊低头看了看。
这是李荨芳的私人手机，没错啊。
差点都以为这是她的工作号了。
李荨芳自己给了品牌总裁私人手机号，又不想被人打电话来骂，哪有这么好的事？
赵蕊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了几句，面上笑着说：“好，全部都由我来接。”
她哄了几分钟，李荨芳这才将摩登女性打电话过来说的事，说了出来。
李荨芳拧眉生气地说：“我的粉丝消费都挺高的，我以为没有那么多打脸充胖子的人！”
赵蕊心里os：“不，你的粉丝未成年比较多，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被人挑衅一下就应激了。”
李荨芳又道：“粉丝刷评退单问题先不讨论，你到时候在粉丝群里多多引导，让大家买了就别退款，不然这笔账都要被摩登女性算在我头上。
就是这个摩登女性真不识抬举，它眼馋我的流量过来找我出联名，现在觉得我的流量没那么好，就过来讽刺我全靠包装。
下次不要再接它的联名，无论开出多高的价格，我都不屑参加！”
赵蕊面上点点头，内心则是在想：下次？恐怕没有下次了。
按理来说，粉丝替明星刷好评冲销量然后退款，这件事在业内不是什么秘密，有很多一线顶流的粉丝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