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坡上的壶天居士见了,轻轻摇头,似乎在嫌弃赤潮妖姬太过狼狈。
倒在尘埃中的赤潮妖姬很快抬起头来,以手撑地,半坐起来。
她茫然4顾,喃喃道:“没……没……没谁……敢……敢……这般……对……对……我!”
壶天居士淡然1笑,说道:“那是你父母过于心慈手软,狠不下心来教训你,这才养出你这个胆大包天的酒色之徒!”
赤潮妖姬打击过大,对壶天居士的话仿若未闻。
喃喃自语之后,她突然“哇”的1声哭了出来。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她那泛红的媚眼中滚落下来。
十分神奇的是,赤潮妖姬的泪珠落在地上竟纷纷弹射起来。
悠南定睛细看,发现这些泪珠从赤潮妖姬的眼中流出立即凝固起来,如同1颗颗微光闪动的珍珠。
其余人也看见了这奇异景象,都站在1旁围观。
壶天居士从半山坡上轻盈飘落,上前两步,站在赤潮妖姬前方不远处。
这时的赤潮妖姬尽管衣衫破烂,雪肌裸露,但她却不在意,只管披散着1头乱发,哭得梨花带雨。
壶天居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啧啧了两声,讥讽道:
“被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打得跌在地上,还好意思哭出来。
也不看看你哭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全是残次品,真给你娘丢脸!”
赤潮妖姬闻言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愤恨地向壶天居士喝道:“你这……”
话音未落,壶天居士忽而举起手中琅玕笔,向着赤潮妖姬嘴巴的方向1抹。
立时就有1块墨迹出现在赤潮妖姬的嘴巴上,将她的嘴封住了。
赤潮妖姬再说不出话来,瞪大媚眼,对壶天居士怒目而视。
壶天居士笑道:“嘴巴放尊重些,别再你你你的,我的名号为壶天居士。”
赤潮妖姬气不过去,强撑着身体就要站起来。
但壶天居士怎能让她如愿,立刻握着琅玕笔虚空运笔,在她的身上画出几条墨线,将她的手脚都束缚在地上。
随后,壶天居士1抬手,将赤潮妖姬腰间的百宝囊吸至手中。
他转过身来,向悠南等人微笑道:“这老妖的宝物必然都是她强取豪夺来的,不如大家分了,当作酬劳。”
说着,他就将赤潮妖姬的百宝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不断取出。
被固定在地上的赤潮妖姬见了,急得不住扭动,脸都憋红了,却挣脱不开。
悠南推测壶天居士必然是与赤潮妖姬有仇,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公然出手攻击赤潮妖姬,这才有了刚才这些怪异的举动。
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赤潮妖姬,悠南满腹狐疑,心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体内既有与蜃仙相近的灵气,又有1股古怪的邪气,是妖还是仙呢?
正思索着,忽听得花朝惊叫道:“哇!好多的酒缸!”
悠南抬眼1看,就见到壶天居士周围摆了上百个大酒缸,并且壶天居士还在从赤潮妖姬的百宝囊中掏出新的大酒缸。
有的酒缸上写着字,大约是里面所盛放的酒水名字。
其中有金虎骨酒、玉梅鹿血酒、俾婆罗果酒等酒名。
又掏出十几缸酒之后,壶天居士失去耐心,说道:“里面酒还多着呢。1时半刻拿不完。”
随即,他转头向悠南几人问道:“你们有喜欢喝酒的吗?”
悠南几人纷纷摇头,异口同声道:“不喜欢。”
壶天居士笑道:“年纪轻轻的,还是少碰酒水为妙。
就算是仙酿又如何?不过是麻痹自我之物,图个1时之乐罢了。”
说完,他继续在百宝囊中翻找,很快就翻出1大堆衣物来。
这些衣服全是鲛绡所制,既有男款,也有女款,大多色泽艳丽。
壶天居士气愤道:“尽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
将这些艳色衣物踩在脚下,壶天居士再次闷头翻找起来。
翻了1会儿,他搜出1只鲛绡绣囊来。
摸出里面似乎有宝物,他急忙将绣囊打开,从里面倒出数颗杏子1般大小的鲛珠来。
仔细观摩了1番,壶天居士略微满意,说道:
“虽然这些鲛珠品相1般,但好歹也能驻容养颜,返老还童了。
当然还可以增进修为。”
语毕,他就将这些鲛珠分给悠南几人,自己1颗不拿,似乎是看不上。
悠南几人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鲛珠,比壶天居士稀罕多了。
花朝尤为欣喜,把玩着1颗鲛珠,欢乐地说道:“这可比其他灵药更值得拥有。”
悠南道:“聚流岛上的鲛珠好像都卖完了,只见到货架上的名牌,却不见1颗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