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她扒着石头,浑身湿淋淋的托着昏迷的书生。
“你看水面下!”师玄璎说着,飞快扎起大袖,纵身跃下,“我们得救他。”
庄期期手里多了一张弓,咬牙搭上一根箭矢,张开弓弦。
师玄璎怀疑侏儒有什么阴谋,以她过去的经验来看,这种类似献祭的举动,一旦开了头就很难终止,所以书生绝不能出事。
师玄璎道:“是献祭,那个侏儒有问题。”
水波渐渐平静,水中巨面似乎比刚才更加清晰,那张脸上原本没有眼睛的部位果然长出一条长长的缝隙。
“我动不了了!”
之前站在乌篷船上的时候,师玄璎能感觉到船身生机涌动,散发一种令人舒适的气息,它化成令牌之后应该也会有那种气息,然而侏儒后来拿出的令牌却隐隐有些死气,所以她一入手,便立刻将令牌塞了回去,并且顺便在他身上烙下一缕神识。
副管事双腿发软,紧紧抓住东方管事的手臂:“咒文被破!”
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逼近,师玄璎头也不回,手中的伞猛击水面,扬起一面水镜,身影消失在原地。
性命攸关,不是吝惜法宝的时候,庄期期很是爽快的掏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绕着三人洒上一圈:“隐形散便宜又好用。”
原本安静漂浮在水面上的水草像舌头一样卷起,掠过她方才所在地方。
庄期期猛然回过神,抛出一条披帛,将两人卷住拖了上来。
“不打紧。”师玄璎竖起食指,用神识传音,“人来了。”
庄期期猛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