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二品实力,放眼江湖,评得上“二流”
不说称宗作祖,凭借一身实力,这天下也大可去得
但
一刀刺中要害,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同样会死
白刀倒在地上,后心不断流出鲜血
他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心脉受损,已经无力回天
此刻,白刀心情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
他只有遗憾
“可惜……”
“我还是童子身”
白刀最后喃喃一句低语,生机耗尽,死在房中
牡丹手里拿着短刀,小脸苍白的看着白刀
白刀死了
他死的很平静
“哐当……”
牡丹丢下手中的短刀,脸上终于流露出一抹惊慌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干,心中颤栗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杀人时,心中还不觉什么
当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真的杀了一个人
牡丹只觉得手脚冰凉,身子颤抖,有些站不住脚,心头更是慌成一团
她脸色苍白,退到床边,抱住自己的双膝,望向地上尸体,喃喃低语:“你……你不要怪我”
“我想过好日子”
“我只是想过好日子……”
……
上饶知府宅邸
“爹!”
“她不一样!”
“牡丹她性情温柔,知书达礼,以后一定会成为好儿媳,孝敬公婆,为我王家生儿育女,增添香火!”
宅邸厅堂中
身穿浅蓝衣衫的王翰学梗着脖子,脸色涨红,跪在地上,对着面前手持藤条的中年嚷嚷道
“混账!”
上饶知府王显宗一袭长衫,气得身子哆嗦,胡子乱颤
“啪!”的一声闷响
藤条用力抽打在王翰学的身上
王翰学身子吃疼,当场便发出一声惨叫
“啊!”
“爹啊!”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娶牡丹过门!”
“我要娶她!”
“我要娶她!”
王翰学被藤条抽的满地打滚,嘴里仍嚷嚷着要娶牡丹为妻
“呜呜呜……”
王翰学的母亲王刘氏,手里拿着一条帕子,哭泣不止
“老爷,别打了”
“别打了”
“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吗,翰学喜欢就把她纳成侧室,不就好了吗?”
王刘氏痛哭,看着儿子挨抽,心疼如刀割
“放肆!”
王显宗喘着粗气,放下手中的藤条,怒道:“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进我王家的大门!”
“让旁人知道,我王家还有什么脸面!”
王翰学倒在地上
他双眼红肿,一脸惧意的看着父亲
“他在外面怎么胡闹,怎么欺男霸女,我不管!”
“但他要是想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不可能!”
王显宗一挥手中藤条,狠狠落在儿子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从身上传来
王翰学差点痛晕过去
他呲牙咧嘴,仍是梗着脖子,脸色涨红道:“我不!”
“我就要娶牡丹为妻”
“我不要让她当侧室,我爱她!”
这番话一说出口
王显宗气得眼前一黑
“孽畜!”
王显宗破口大骂,又是一记藤条抽在王翰学身上
“来人,给我把他给我拖下去,禁足三月!”
“谁都不准放他出去!”
王显宗显然被气坏了,大手一挥,直接让家丁把王翰学带下去
家丁们走进厅堂,小心翼翼的拉起王翰学,往外走去
“爹,我就要娶牡丹!”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娶她!”
王翰学被家丁们拖着带出了厅堂
“孽障!”
“真是孽障!”
王显宗一摔藤条,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一旁的王刘氏哭泣不止,心疼坏了
……
王翰学被家丁们拖出厅堂,在宅邸中拐了几个弯
王翰学挣脱开家丁们的手
“少爷,您没事吧?”
这几个家丁都是平日里,没少受王翰学好处的“心腹”
他们松开王翰学,脸上一个个露出谄媚之色
“哼!”
“我能有什么事?”
王翰学冷哼一声,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大条猪皮
他借助宅邸中的灯笼亮光,看到猪皮上深深的痕迹,忍不住后怕咂舌道:“我爹下手也太狠了!”
家丁们见状,也是暗暗吃惊
“少爷,您被禁足三个月,这还……”一个伶俐的家丁小心翼翼的询问
王翰学将手中的猪皮随手丢给一个家丁,冷笑道:“禁足就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