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燕搂着火女的肩膀，踩着满地枯黄的草叶往前走。
    夜风卷着荒漠的沙砾掠过耳畔，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嚎，让这片刚脱离密林的空地更显荒凉。
    火女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刚才在篝火旁强装的坚定，此刻正一点点褪去，眼底泛起细碎的水光。
    “其实……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在自欺欺人。”
    “创世神早就成了传说，哪有那么多不死的神话。”
    她忽然停下脚步，脚尖踢着一块半截埋在土里的枯木，
    苏海燕刚想开口安慰，却见火女猛地抬头，鼻尖微微抽动，像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
    “等等……”
    火女挣脱苏海燕的手，朝着西北方向跑去，裙摆扫过带刺的灌木丛，划出细碎的声响。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说着，火女朝着四周看去。
    苏海燕心头一紧，立刻提气跟上。
    只见火女在一片不起眼的沙丘前停住，蹲下身扒开表层的浮沙，露出下面青灰色的岩石。
    岩石上布满风蚀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与周围的荒漠格格不入。
    “你看这个！”
    “这是我们火神一族的标记！”
    火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尖抚过岩石上一个模糊的火焰图腾。
    苏海燕凑近细看，那图腾确实与火女眉心偶尔浮现的印记极为相似，只是线条更加古老苍劲。
    她刚想说些什么，火女却像被磁石吸引般，顺着岩石的走向往沙丘深处走去。
    越是往前走，沙砾下裸露的岩石越多，最终竟在一道干涸的河床尽头，出现了一片林立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