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得去查监控。
    自然。
    林香盼没有那个权限。
    她还是打电话给了夏泽安，让他安排人去办的事情。
    “妈现在怎么样？”
    “洗了艾叶澡后情绪稳定多的，大概是信了我说驱邪的事，这会儿安静在旁边看电视剧。只是时不时的还会跟我说，让我也要小心，那边有……死人。”
    “死人？”
    夏泽安狐疑。
    “她见过尸体？”
    “按理说没有。至少生下我后神智失常，应该就没有见过了。”
    林香盼也摸不着头脑。
    “但她不会撒谎，也不会乱说。她说看到了，就应该是真的看到了……”
    可那个“死人”，是谁呢？
    “李焱已经带着拷贝好的监控回家，你抽空细看看，也许是佣人不认识，但你会认识的人。”
    “嗯哪。”监控调了出来，总是有迹可循。
    林香盼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着在睡梦中仍不平稳的姚素素，心里却仍旧惴惴不安。
    小小声对着手机问。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有点忙，可能要晚一些……你害怕吗？”
    林香盼，“我怎么会害怕？我是医生，死人见得多了。还上过战场，每天都见不少……救得了的救不了的，我心里都已经麻木了。真要有那种东西，他们大多也会来感谢我，毕竟，我当初是真的竭尽全力在救他们。”
    “嗯，林医生救死扶伤，自然是邪祟近不了身。”
    男人的嗓音染着低笑。
    他当然听出来了她的强撑。
    便沉沉道，“我尽量早点下班回家，别怕。”
    “我都说我不怕……算了，你、早点回来。”林香盼没再逞强。
    她一边抚着小腹，一边看着姚素素。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一时间心底竟生出些纷乱奇怪的思绪。
    身为医生，她的确是不怕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但此刻，一个孕妇……却突然有些极脆弱的心思。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无形中，就已经被夏泽安产生了许多依赖。
    这样的依赖，或许、就是爱吧。
    ……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管家过来叫她。
    “夫人，李焱先生到了。”
    李焱带了监控，她得去仔细瞧瞧。
    便安排了人过来守着姚素素睡觉，还敞开着门让她醒来之后一眼就能看见客厅里的自己，这才勉强放心。
    “夫人，从早上八点到九点半的路口监控都在这，根据她们提供的时间，夫人出现在路口等红绿灯的位置应该是早上的九点十分……也就是这里。”
    进度拉过去，镜头里便依稀能看见姚素素的身影。
    她和平日一样，手里提着些吃的，被两名佣人一左一右看着出现在路口。
    “红灯九十秒。”
    “对面等红绿灯的人也在逐渐增加。”
    “老夫人在四下张望。”
    林香盼：“对，她只要出去，都会好奇宝宝似的到处看。这是她的习惯，所以是前面还是后面的人——”
    “这里开始尖叫了。”李焱将监控暂停，“我现在慢放，夫人尖叫前的十秒钟，看向的是马路对面。”
    “这条路很宽，对面的视野不算太清晰。那边等红绿灯的人大概有三十来个……夫人，这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画面放到最大。
    行人神色匆忙，冬日风冷，大多还戴着帽子围巾。
    想要从这样模糊的画面里认出人来，着实困难，除非是特别熟悉……
    是了。
    “我妈特别熟悉的人，死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