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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想不清楚。
    “我不会算这笔账。值不值当，都是我自己的事……”
    “是厉家的事！我说了，不准。”
    他一而再再而三强行否定她的提议，纵然是泥人也有了火气。
    王祁愉脱口而出。
    “我不是厉家人，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哥！”
    王祁愉，“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姜山山一愣，她什么时候，竟然还学会顶嘴了？！
    “你为了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
    “他怎么不是外人？难不成，已经是你男朋友了？”
    “是又怎样！许你谈恋爱，就不许我谈吗？”
    王祁愉生了气。
    她一贯脾气好，所有人都说她脾气好！
    所以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包括姜山山！
    他从来都霸占专制，根本不问她真正想要什么，跟不知道……从来她的心里，都只是想要他而已啊。
    姜山山却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垂下眼，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天花板，像是想要借此望穿她整颗心。
    空气静默许久。
    四下逼仄的气息，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姜山山才终于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温润的眉目里多出了几分涩凉，低声道，“所以，你想和他谈恋爱？”
    他只敏锐抓住了这一次重点。
    所有的故事便好像在这一刻走向了结局。
    王祁愉低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我说是，哥哥你会帮帮他吗？”
    她希望有人能帮帮张哲，而身边最好的人选，便是姜山山。
    男人闭了闭眸，眼底泛起冷寂，许久都没有开口。
    他养大的小女孩，一直跟在他身边每天哥哥哥哥喊着的小姑娘，如今胳膊肘已经学会了往外拐。
    她要他去帮别的男人。
    呵。
    男人顺势轻笑，却已经再说不出一句真心的话。
    嗓音低哑地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话落，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响起时，四下尽都安静，像是水滴“啪嗒”一下滴落在平静的树叶上。
    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沙沙作响。
    手机里很快传来林童的消息。
    【我和妈说了，让她想办法帮帮张家。小愉你别太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去求一求干妈。】
    王祁愉心里感动，连忙回她。
    【哥哥也许，会出手帮一帮。】
    【真哒？他那么好心？】林童不相信，【他是不是疯掉啦，张哲可是他的情敌哎？】
    王祁愉皱眉，一脸疑惑不解。
    【什么情敌？】
    【当然是关于你呀，张哲摆明了喜欢你，他要是不抓紧……】
    林童索性发来了语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反正我觉得他是真拎不清，他明明心里就有你，可偏偏还要将你往外推，真笨。我可不想有这么笨的哥哥。”
    “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没有？”林童径直将她的话打断，根本不给王祁愉插话的机会，“小愉，旁观者清。你是当事人，很多时候都看不清对方的心意。可我不一样呀，我从小就看着你们俩相处，可以负责任告诉你，哥哥对你和对我，就是不同。”
    “你忘了么？之前有一次我俩都生病了，他亲自背你回家，然后安排我住院。倒是心好，还给我请了个护工呢。”林童轻哼了哼，显然记仇，“可怜我当时才十岁，爸妈不在身边托他照顾，他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我说想回家，他还凶我，让我自己在医院呆着别给他找麻烦……”
    王祁愉不说话了。
    她当时也生病，模模糊糊的，许多记忆都不太清晰。
    如今林童提起来，才突然意识到曾经发生过这些。
    似乎从小到大，他对自己都是事无巨细地照顾，如林童所说。
    “他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好过。”
    “小愉，你就是那个例外。”
    王祁愉心里隐隐的受到了鼓舞，几乎是那瞬间，便就又要扬起希望了。
    可突然想到了张薇，想到了他最近的态度，那股希望便又立刻熄灭。
    “不会……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亲妹妹。”
    “明明我才是亲的呀，哎呀你们俩真是的！”林童知道她劝不清楚，小愉的心思简单，喜欢就是喜欢，问题还是出在姜山山身上。
    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现在连机会都抓不住呢？
    胡乱拿着手机刷朋友圈，看见张哲发了一条【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了。
    还有个张哲！
    有机会的！
    还得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