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申秀妍打来的。
问的也是他和关星辰的事情。
“之……师哥，听说你和关老师她……结婚了？”她听到一些传言。
顾之珩嗯了一声，“领证了。”
“你确定要跟她重蹈覆辙吗？”
“试试吧。”
他不确定以后是否会幸福，但他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申秀妍轻叹了一口气。
带着无尽遗憾地送上了祝福，“好像除了说声恭喜，似乎我也不会说什么别的。”
顾之珩低声笑了笑。
“谢谢。”
“之珩……”她最后一次唤他的名字，“……我要回国了，项目的事情，我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
“这么突然？”他有些意外，眉心收紧。
申秀妍苦涩地笑了笑，“从听到你婚讯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就准备回国的事情了，我追了你那么多年，现在听到你亲口承认，我也就死心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秀妍，你很优秀，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抱歉。”
申秀妍是有一些难过的。
但不至于要命。
他是她的整个青春。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应该也没现在的成就。
“你知道吗之珩，你就像是我前进道路上的一盏明灯，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事无成，虽然……”她涩笑着嘲弄自己，“……我现在也比不上你，但至少也是个教授了，真的谢谢你。”
她一直在追赶他的脚步。
却一步步地成就了最好的自己。
她庆幸，她喜欢了这么优秀的男人。
“我有点矫情了。”申秀妍话回正题，“祝你和关老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有机会再联系吧。”
“也祝福你。”
同学一场。
又在一起做了那么多的课题。
如此体面的分别，凭空生出一丝伤感。
人和人就是这样的。
总是在不断的前行中，和不同的人分离，相聚，再分离。
收起手机。
一转头。
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偷听别人打电话啊。”顾之珩不悦地蹙起眉心。
关砚安嘿嘿笑了两声，“其实我也没听到什么，妹夫，你要在海城呆几天啊，我安排一下。”
“三四天吧。”他只想带着关星辰逛逛海城的大街小巷，或是安静地在家里呆着，不想去应酬，“安排就不必了，挺累的。”
“真不需要？”
“不用。”
关砚安耸耸肩，“那行吧，你和星辰自己安排，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随时出现。”
“谢谢你砚安。”
“一家人，不用谢。”他笑着拍了拍顾之珩的肩。
晚餐的项目，少不了喝酒。
关砚安现在怎么说，也算是顾之珩的大舅哥。
顾之珩不得不喝。
“妹夫，我们星辰能娶到你，真的烧了八辈子高香了，这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还不都是学霸，那我们家就成了知识分子家庭了，这要说出去，那还不拽上天啊，来，我敬你一个。”
关砚安一直对顾之珩有小小的崇拜。
现在真正意义上，成了一家人，他比关星辰还要激动。
“以前啊，我们小的时候，爸妈就一直跟我们讲，要我们向之珩哥哥学习，说你学习又好，独立性又强，还听话，懂事，孝顺，你就是我们的榜样啊。”
“真的妹夫，我没想到，你让星辰给糟蹋了呀，真的，你可以找更好的，但是，但是，但是，你嫁进我们家，是最最最好的选择，因为，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
关砚安有醉了。
抱着顾之珩的胳膊不放开。
顾之珩只是笑着，听他讲。
关星辰实在是看不下去，扒拉关砚安，“你放开我老公，你一边哭去，什么就嫁给我了，什么就被我糟蹋了，之珩哥又不是入赘。”
“什么就你老公了？他是我的之珩哥，是我哥，我哥……”
关星辰越扒拉他。
他抱得顾之珩越紧。
“之珩哥，我是你的小迷弟，以后，要是关星辰欺负你，你就跟我讲，看我不收拾她，你可千万别委屈着自己，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
关星辰：……这话好熟，好像有人跟她也说过。
“嘶……”关星辰扣着关砚安的手指，往外一掰，疼得他哇哇叫，“……关星辰，你要死啊？你弄疼我了。”
“你放开我老公行不行啊。”一晚上霸占着顾之珩，没完没了的表白，她都怀疑他的取向问题了，“关砚安，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你要喜欢男人，你就去喜欢别的男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呸，呸，呸，我才不喜欢男人，我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我喜欢女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