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玉佩拿出来,递给游深:“这是傅骁霆给我的,说让我拿着这个来找你爸,既然你爸不能帮傅骁霆,那我找他也没有意义。”
游深看着玉佩:“我爸只是不能帮骁霆哥,却可以帮你。”
“不需要了。”顾晚见游深没接玉佩,将玉佩塞进了他手里:“我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助的。”
她转身离开游家。
游深没追上去,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推开了大门。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游鸿朝,游鸿朝正在倒茶,一共倒了三杯,一杯被他端给对面的杨局。
杨局品了一口茶,看到大门开的时候说:“人来了?”
游鸿朝点头:“应该是的。”
当他端着放在中间那杯茶,看向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游深,不禁拧眉:“顾晚呢?”
“走了。”游深走到游鸿朝面前,拿过他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完了:“爸,你不觉得你对骁霆哥有些残忍吗?是你要为小姑报仇的,但所有风险却被骁霆哥承担了,你觉得这会是小姑所希望的吗?”
他顿了顿,看到杨局眉眼未抬,冷笑了声:“还是说你为小姑报仇是假,其实是因为三十年前,傅家害死了小姑,而你什么也做不了,觉得丢人,如今是想把面子挣回来?”
客厅里静谧无声,只有泡茶的水冒着疼疼热气,在夏末时节的室内,并没有那种燥热。
游深的目光在两个沉默的人身上巡睃,或许想要从这样的人身上得到答案是不可能的。
他们藏了多少事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游深没兴趣再待在这里了:“我出去了。”
“去哪儿?”游鸿朝问,声音有点沉:“最近不要总往外跑,不安全。”
游深漫不经心:“去江家。”他将顾晚刚才给他的玉佩丢在茶几上:“这里应该更不安全吧。”
他说完,人走了。
游鸿朝看着玉佩,上面写着“苏苏”两个字,是当时游苏十八岁生日,他送给游苏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跟游苏说,这块玉佩代表一个愿望,只要是游苏想要的,他都尽力办到。
他只有游苏一个妹妹,很宠爱她。
曾经他是想让游苏跟杨局在一起的,可偏偏游苏喜欢傅项天。
当时的傅项天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还不着家,在外面勾三搭四。
他以前在靠着一根笔杆子,写了很多关于财经方面的文章,还发表不少精彩的论文,受许多企业家追捧。
当大家都以为傅项天要继承傅氏,创造傅氏辉煌的时候,游苏死了,傅项天也性情大变,堕落至今。
今天也是游苏离开后,他再次见到玉佩,他知道是傅骁霆给顾晚的,在一个月前,傅骁霆找过他一次。
傅骁霆说他可能会出事,他向他提了一个条件,如果顾晚拿着玉佩来游家,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顾晚留在游家。
但是到现在他没有见到顾晚。
游鸿朝叹口气:“居然没进门,真没礼貌。”
一旁的杨局笑了笑:“说明小姑娘拿着玉佩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骁霆。”
“你觉得骁霆会这么容易被抓?我可不相信。”
游鸿朝了解傅骁霆,如果傅骁霆真的被警察带走,是不会这么悄无声息,任由警察处理的。
杨局也不信。
傅骁霆城府很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抓的。
“我还觉得另外一件事很奇怪,我手下有个人叫林羽臣,以前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现在居然跟夏栋之走得很近。”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游鸿朝即使老谋深算,也猜不到这之间的关联。
杨局解释:“在逮捕傅横之前,林羽臣上了傅骁霆的游艇,他们在海上谈了一些事,具体什么事,没人知道。”
“你是觉得林羽臣和骁霆两人正在策划什么事?”游鸿朝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骁霆可能是在以退为进。”
“你这外甥,有的是手段。警方现在的证据只有周宏瑾的口供还有那份全通的合同,他一直不怎么配合工作。”
杨局自己给自己倒茶:“老游,这次也希望你能谅解,我不能让你见骁霆。但愿他能化险为夷。”
游鸿朝探究的看着杨局,虽然他们四十多年的朋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其实他也有事情隐瞒了杨局,他们有各自的立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当送走杨局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游鸿朝将玉佩放在书房一个红木盒里,然后叫来了手下,他对手下吩咐:“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把顾晚带到游家来。”
此时,顾晚正在江玺川的住处,不止她,还有游深。
她刚来这里没多久,游深就来了。
顾晚问了江玺川一些事,江玺川却没有回答一个问题,现在正在跟游深聊傅氏股价的事,他们在想要不要购进,现在傅氏动荡,是外界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