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可以死，但他不想在此之前死。
只是，跟那些自杀者不同。
李千帆是想活而不能。
绝症末期，除非去瑶池试试，否则必死无疑。
就算瑶池圣水能治自己的病，但是，按惯例，瑶池九月份才开启。
现在才六月份。
还有三个月呢，自己都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
“唉，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暗忖间，照顾叶萌萌的保姆崔茜走了过来。
“爸爸，再见。乐乐，再见。念念，再见。”叶萌萌挥手道。
李千帆收拾下情绪，微笑着挥了挥手：“再见。”
叶萌萌没再说什么，一蹦一跳的来到崔茜面前，随后跟崔茜一起离开了。
在叶萌萌离开后，李千帆又看着姜乐乐，微笑道：“乐乐，你妈妈工作忙，让我来接你。”
“嗯，谢谢叔叔。”
姜乐乐很有礼貌。
李千帆又看着念念道：“那，念念，我们就先走了。”
冷念念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李千帆又道。
“我想去叔叔家。”冷念念道。
冷倾城嘴角抽了下。
“到底是亲生的。”
这时，李千帆笑笑道：“那就来呗。”
“但是，姑姑不让。”冷念念又道。
李千帆看着冷倾城，然后道：“要不，一起去我那里？我现在还是住在老地方，一个人住。”
“我已经有约了。”冷倾城顿了顿，看着李千帆，又道：“刚才贺清扬打电话说，他今晚路过云城，想约我一起吃饭。”
“哦，那正好。我帮你照看着念念，不影响你约会。”李千帆道。
冷倾城：...
莫名的火大。
“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说完，冷倾城又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念念就拜托你照看一会了。我吃完饭就去接念念。”
她知道李千帆的家在哪。
五年前的‘酒后事故’就发生在那里。
也可以说，冷念念就在那里怀上的。
在冷倾城离开后，李千帆也带着两个小萝莉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子，冷念念十分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丫头跟叶萌萌性格简直如出一辙，火力四射，显得人家姜乐乐跟文静公主似的。
到家之后。
“念念，这就是叔叔的家，有点小，别嫌弃啊。”李千帆微笑道。
冷念念猛摇着头，然后道：“我家很大，但是很空旷，很冷，我不喜欢。”
说完，冷念念趴在地上，来回打滚，边滚边嘿嘿笑着：“我喜欢这里。”
李千帆微汗。
他抱起了冷念念，微笑道：“地板脏，我给你铺个垫子，你再在上面打滚。”
随后，李千帆拿了一个软垫出来。
冷念念就开始在上面打滚。
姜乐乐就安静站在一旁，眼神里露出一丝羡慕。
这丫头性格本来就文静，中间一度被叶萌萌‘带歪’，有朝阳光少女方向发展。
但自从她爸妈分居之后，似乎听说了爸妈准备离婚，她就重新又变安静了，话也少了。
很敏感的一个孩子。
“乐乐，把书包放下吧。”李千帆道。
随后，他帮姜乐乐把书包取下来，又微笑道：“你要是想在上面打滚，去吧。反正你妈妈没回来。如果嫌垫子小，我再去买一个。”
姜乐乐摇了摇头：“不了。妈妈说，不能给叔叔添麻烦。”
她随后在沙发上坐下。
有些拘谨。
都说离婚最受伤的不是夫妻二人，而是孩子。
李千帆在姜乐乐身边坐下。
“乐乐，你是不是知道你爸妈的事了？”李千帆问道。
姜乐乐点点头：“我听外婆说了，他们要离婚，还要打官司争我的抚养权。”
“你怎么想的？”李千帆道。
“我...”姜乐乐沉默少许，咬着嘴唇，又道：“前段时间，妈妈每天都很痛苦，我知道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我不想让他们离婚，但我更不想让妈妈难过。如果他们离婚了，我想跟妈妈过。但是，外婆说，如果打官司的话，妈妈可能会失去我的抚养权，到时候我就只能和妈妈分开了，我不想和妈妈分开...”
说着说着，姜乐乐眼珠子就啪啪直落。
李千帆赶紧伸手替姜乐乐抹去眼泪，然后把姜乐乐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叔叔会想办法让你和妈妈在一起的。”
“谢谢叔叔。”姜乐乐说完，突然在李千帆的脸上亲了下，又道：“叔叔，你真好。如果你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这时，冷念念从垫子上爬起来，也是道：“叔叔，要不你也当我爸爸吧？”
李千帆擦了擦冷汗。
“你爹要是听到这话，非揍你不可。”李千帆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