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守村人,几乎每个村,都有这样的人。”
可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自己要等的对象。
“薛伯伯没事吧?”
阴萌倒是想他们先动手,这样自己也就有理由撕破这虚假的氛围,进行反击了。
谭文彬扫了一眼四周环境,翻了记白眼,骂道:
“好了。”
他母亲也是一样,身体已扭成了麻花。
自己拿手电筒照也没用,起初还知道避一避,后头就有点干脆不装的意思,顶着手电筒的光与你对视,还故意转动起眼珠子。
二楼,传来十分急促的声音:“捞尸人,你在哪座码头插坐?”
终于,一缸的菜都舀进去了,而那边的推门,也变成了砸门。
“你不听见了么。”
深夜,
“我是守村人,我是守村人!”
阴萌抽出皮鞭,一甩后再一回拉,一只老鼠就被皮鞭卷起,甩入化肥袋中。
紧接着,谭文彬不再玩猫捉老鼠游戏,先穿出厨房来到厅堂,并未急着上去二楼,而是奔向自己睡觉的房间,无它,登山包还在那里头。
阴萌舒了口气,郑佳怡则有些魂不守舍。
“砰!”
“是小远哥,让你来的?”
三双眼睛,不停地从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找寻一切可行的缝隙,向房间里窥视。
阴萌拿起铲子,想要去剁了它。
食物都撒好后,阴萌带着郑佳怡,往旁边一坐,静静等待。
等了一会儿后,味道就散了也淡了。
郑佳怡上了床,双手抱着膝,一想到床底下放着一大袋老鼠,她实在是躺不下来。
身后即刻传来两道风声,左侧那个快点,右侧慢点。
这时,院子里传来傻子的声音:“哈哈哈,吃席!哈哈哈,吃席!”
郑佳怡这次倒是没叫,因为她刚刚见过了更可怕的画面,相较而言,老鼠已经不算事了。
过去,因父母不重视、医疗条件不足等种种原因,这种脑子坏掉的人,在村里很常见。
“别吃,好好活着继续夸我。”
“听话。”
老鼠被引来了,阴萌就要开始工作了。
谭文彬将自己身上的两张封禁符撕开,先前是他绑着人家不让人家走,现在谭文彬只想人家赶紧滚开。
没办法,黄河铲是捞尸人的标配。
要是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些老鼠的眼睛都已经变色了,有些肚皮位置或者尾巴上,还出现了斑纹。
双腿蹬了个空,但左手却真抓住了一个玩意儿,随即狠狠地侧身一翻,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谭文彬放下心了,自己没被捡尸,这是自己人。
阴萌嘴角轻轻勾起。
两具干尸只能被他撵着跑,时不时吃上一铲子,身上也出现了更为密集的龟裂。
但等曾茵茵领着胡一伟上楼时,谭文彬就和鬼夫开始了对这具身体的争夺。
这时,他也开始起反应了,身体抽搐起来,嘴巴更是以极为夸张的幅度撑开,似乎是嫌还不够,他竟然伸出手抓住自己上下嘴开始发力。
阴萌则将花钱从邻居家买的饭菜,也堆在那里。
郑佳怡小声问道:“萌萌,你认识他么?”
曾奶奶举起拐棍,将尖端部分,对准曾茵茵的胸膛。
“哎……”郑佳怡想要出声阻止。
二楼的那条鱼,嘴里开始吐出血色的泡泡,单只鱼目渐显灰白,鱼身也慢慢呈现出被煮熟的蓬松感。
每个人肩上都背着一个化肥袋,但明显都小了很多。
“嗯。”
谭文彬抽出黄河铲,拉长,以铲身挡住这一击。
阴萌抚额,叹了口气。
林书友每次起乩后会受伤,但那也只是纯伤,谭文彬不是,他再继续下去,身体都可能出现变异,逐步朝半人半尸的方向发展,这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阴萌则解开化肥袋,拿勺将缸里自己做的菜,一大勺一大勺地往袋子里舀。
“咔嚓!”
郑佳怡忙摆手道:“我不怎么回来的。”
傻子笑呵呵地往前走,李追远跟在后面。
谭文彬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铲子,正立在那口被铁皮焊死的井口上。
这时,屋外头传来声音:
院门被从外面推开,那条鱼已经死了,这门的封闭效果自然也就消失。
“我每次回老家,都可喜欢烧这种灶了,好有趣。”
“好,我这就跟你去!”
此时虚弱无比的鬼夫,根本就无力抵挡这破煞符的威力。
曾家,既将死人留藏在家里,二楼那儿还摆着供桌,证明其家里直到现在,至少是到曾奶奶这一辈,手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阴萌拉着郑佳怡,走到隔壁房间,开门时,果然看见门板后头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