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琬瞥了眼高延宗“你麾下的士卒,都是段韶给的,到了晋阳,你拿什么保护叔父?”
“一旦您能到达河洛,那里还有独孤永业可以为依仗,到时候,你们立国在南,有着那么多的粮草供应,麾下精锐数万,又有我们与陈国相助,能迅速崛起,我们三国便可联手灭掉刘桃子.”
“不就是拉段韶给你做靠山吗?”
高孝琬长得魁梧壮实,声音洪亮有力,也会领兵作战,性格跟高延宗颇为相似。
“这我便不知道了。”
高延宗退回到他们身后。
高孝琬这么一一说着,高延宗脑海里许多的迷雾顿时扫空,原来如此!“不是我在保护他,是他在保护我??”
“过去接纳的那些冀州人呢?”
“呵,疯子。”
“都划分给了朔州。”
高延宗便拉着他猛问,不断的打探各种消息,大有一种韦孝宽麾下的风范。
“还有你叔父为什么忽然让你去找段韶,跟他请教兵法上的事情?”
高延宗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清风,感觉到自己距离身后的那个祸害越来越远,当真是身心愉悦。
高孝琬继续说道:“我就领着人想进宫去接他,没想到,叔父已经将他接走了.”
高延宗骑着战马,却开始沉思起来。
几个人一一与田子礼相见。
“刘桃子自己在南边,他麾下的新军还不曾操练出来,能打的军队有两支,一支在恒州,由斛律光统帅,一支在灵,由高长恭统帅。”
高淹再次摇头,他认真的说道:“我记得很是清楚,在我离开之前,国库的粮食已经耗尽,没有办法再给军营输送粮草,就是从当地劫掠,只怕也凑不出大军出征所需的粮食,想稳住大军都不容易,何况是出兵呢?”
众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终于,迎面走来了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簇拥着许多官员,这些官员们皆骑着马,没有坐车的,年纪普遍也不大。
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周围。
高延宗低声骂道。
“上一年便修好了,如今在那里设了一处马场,养了有官马六百余匹。”
田子礼赶忙说道:“并州刺史尉囧派人告知,说是在汾水对岸,忽然聚集了不少的周兵,还有斥候公然进入他们的防线,与他们交战,这里不适合大军挺进,平日里交战,敌人要么是从武川,要么是从河洛这明显是有别的图谋,不只是并州,就是朔州,最近也抓住了很多奸细。”
自己是该下马投降呢?还是直接表明身份呢?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对面那行人先停了下来,而后一群人迅速下马,徒步前来。
听到高淹的话,田子礼并不意外,因为对晋阳内部的情况,田子礼等人也是有所了解的,可能知道的都不比高淹要少。
“如此之大??为何啊?”
高淹一脸困惑,“不曾,一如往常,可是出了什么事?”
“好极了。”唯独高淹,听到段韶废掉了皇帝,拥立了新皇帝,还是不可置信。
“难道大司马还能去投奔伪周不成?”
多年之前,高淹担任朔州刺史,田子礼就担任长史来辅佐他,两人相处的很好,分工明确,做了不少事。
“最近多了个光州。”
高淹一脸的惊愕,在度过双方接壤的前线时,他们耗费了很长的时日,此处的晋阳兵尚且还是段韶所安排的精锐,他们没有过所,还是临时逃出去的,若是被发现,就只能被抓,他们人少,根本冲不破那么多的晋阳兵,还是高延宗打头阵,领着他们绕绕转转寻找缺口,高延宗先行离开,跟刘桃子这边的人取得联系后,其余众人方才得以安然通过。
张思燕笑了起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大司马愿意联手,这些事情,我家将军都能解决,您或许还不知道,我家将军如今就在汾水对岸,注视着此处。”
段韶眼里依旧是不屑,“晋阳四面都是敌人,你想让我带着皇帝,带着数万大军,还有他们的家眷一同离开?”
“那现在是有几个州?”
高延宗哦了一声,急忙下马,站在了兄长的身边。
高淹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几个侄儿了,他跟着田子礼大声的聊起过去朔州的趣闻,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
“你这傻子不知道,皇帝非常的痛恨那些背叛的诸侯,尤其是最痛恨四弟。”
这是好事。
“我家将军始终认为,刘桃子方才是三国的心腹大患,大司马若是不愿意看到齐国就此灭亡,就应当跟我们联手,我们不会抢占齐国的城池或者土地,会全力帮助齐国在河水以南安家,到时候,三方联手,您完全可以担任主帅,我们一同攻打刘桃子,将他覆灭在河北!”
“这是河南王高孝瑜,这是河间王高孝琬,这是安德王高延宗.”
“这跟伪周又有什么关系?”
“段韶?这怎么可能呢?”
“叔父跟段韶往来频繁,皇帝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