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她。”
“原该是这样才对。”
“本就是这样。”
“可怜的纤纤。”
昏黄的光映照着他的脸,显得越发温柔。
他轻声叹,“可怜的纤纤。
醒来之时并非在水下,许纤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帷账,但是身边并没有林玉京或是白涉的身影。
她坐起身,向外间走去。
撩起珠帘时,就看到了背对自己的那个身影。
他仍化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许纤不大确定是谁,她只能确定昨夜的是白涉。
许纤想了想,出声道,“玉奴?”
这个称呼总是不会出错的。
那人回转过身,起身迎她,“纤纤醒了?”
他侧了头瞧她,“现在要穿衣裳么?”
不大对劲,许纤想,他怎么这么轻松自然,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旁的话要跟我说吗?”
许纤非常刻意地提醒道,“比如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一谈昨晚的莲池水底下的事?”
林玉京蹙眉,他不解道,“昨晚纤纤没睡好么?”
他凑近许纤,学着许纤先前的样子,弯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这个动作,许纤只给白涉做过,试探过白涉的体温。
林玉京极其自然地将这个方法偷了过来,与许纤贴着额头贴了半晌,起身,“纤纤没有发热。”
这厮想不认账,许纤算是看明白了。
她皱了皱眉,不大高兴,掩耳盗铃有什么用?
闻言回道,“我当然没有发热,倒是玉奴昨晚发热发的厉害。”
虽然面如观音,端庄得很,但动作上那个妖媚劲儿,才该让人担心是不是发热了。
林玉京歪了歪头,“纤纤做梦了么?”
许纤食指点着他胸前,说一个句话点一下,“我昨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快点从实招来,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现在跟我说明白,我兴许还不跟你生气。”
林玉京握住她的手,媚眼如丝,弯下腰,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纤纤不如试试玉奴现在发热了么?”
这是拿定主意要耍赖混过去了。
许纤刚要抗议,对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舌尖如蛇交缠了半晌,再分开时,黏?的涎液自他唇边落了一痕。
他却不管,只盯着许纤的唇,自顾自伸手,用拇指将许纤唇边那一点清理干净,又送到自己唇边,舌尖席卷而净。
再抬眼看人,眼中满是水色,教人溺死在其中。
许纤脑子里轰地一声,什么也想不了了。
被那人的美色哄骗着又厮混到床上时,她模模糊糊地想,好像只要美色跟勾引的技巧到位,人也是能跟半人半蛇较量一番的。
或者说,这人不管怎样的形态,不管是何种人格,都各有风情。
怎么能这样犯规呢?做妖时纯,做人时又妖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