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袖手,靠在门口,道,“先前你让我试探纤纤,我明里暗里问过几次,她是愿意长生不老的。”
林玉京怕许纤不愿意,又怕亲自去问,得到的是自己不想要的回答,就让青蛇去了。
青蛇与许纤闲谈之间,状似不经意似地提了几回,许纤的态度非常明确地站在了长生不老那边。
屋内无人回复,青蛇又问:“炼成了么?”
自林玉京从昆吾取不死树与赤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将其炼制成丹药须七天,其中又有几次炼制失败。
失败反而才是正常的。
虽说有那么个传闻,说不死树,食之不死;赤泉,饮之不老,两者合在一起炼制,得出的丹药方能令人不老不死,但是从未听说有人炼制成功过。
青蛇并不抱什么希望。
许久之后,林玉京才自屏风后走出,他眉眼间带一点疲意,双眼却亮得惊人,那双梅红色的竖瞳在暗处仿佛幽冷的火。
他道,“好了。”
“这药你怎么炼成的?”
青蛇猛地站直了,“据说世间无人炼制成功过。”
寿数最难凭空增加。
“加了点其他的东西。”林玉京语焉不详。
青蛇听了,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无从抓住,只能道,“炼成就好。”
“若是她不愿意呢?"
青蛇原本想问这么一句的,若是许纤的回答是不愿意呢?但思索再三,还是没问出口。
在许纤的事情上,他一早就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夜里回去,许纤洗漱完,见房间没人,自己坐着擦头发呢,不一会儿就听见珠帘碰撞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戏服,装扮齐整的林玉京正一手撩开珠帘,望去那一眼,恰好垂下眼。
也不知是哪里寻来的戏服,凤冠云肩各种披挂俱都齐全,只是不似戏台上那么夸张,或许是他也知道自己生得漂亮,妆容脂粉只是累赘。
只一层轻薄的妆,眼尾一抹红,晕染开来,仿佛重瓣牡丹盛开在眼尾。
都说灯下看美人,比平日更美三分,何况又是描眉上妆,凤冠霞帔盛装而来的美人呢?
自然是万种风情,不堪言说。
许纤当即看痴了去,林玉京也就站在那里让她看,好久,才开口,“不若给娘子唱一折长生殿罢?”
他的唱腔比白日看的那个男旦还好,缠缠绵绵的,肩宽腰窄,行走间身段更是风流得紧。
“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
水袖旖旎,落在她手中。
林玉京靠过去,虚虚坐在许纤腿上,双臂绕上她的颈,垂了眼帘瞧许纤。
掩盖在柔?脂粉下的目光仍旧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他接着唱,柔和清丽的唱腔,“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最后一个字拖得有些长,带了些意,因着许纤的手忽然放在了他的腰上。
她不大爱主动,平日里这也算极暧昧的暗示了,只林玉京却并未立刻按着许纤的意思走。
水袖掩唇,看似极端庄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水波潋滟,动作是端庄的,眼神却是截然相反的,勾勾绕绕的。
许纤正沉浸在这个眼神中呢,下一刻被对方捧着后颈,抬起了头,迎来了一个强硬的吻。
对方的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闯了进去,塞了个满满当当,分明是她的口腔,却被旁人做了主。
只是除了舌头,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被一起渡了过来。
许纤试探了一下,那舌将那药丸似的东西送到了深处,她眨了眨眼,乖巧地咽下,舌尖纠缠了许久,才分开。
她气喘吁吁,却挡不住好奇心问,“这是什么?”
“药。”林玉京道,他的气息倒是稳,只眼神仍旧死死落在她唇边,话说到一半,又凑上去将她唇边遗留的一点黏腻舔舐了个干净。
许纤原本还想问什么药,结果忽然来了这么一下,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
梅红色的竖瞳现了出来,只是没有往常的残忍血腥,而是柔和的,仿佛刚酿出的美酒,令人一看即醉。
许纤离得那么近,她看了那么久,自然是醉得迷迷糊糊,什么都记不得了。
林玉京亲吻着她,揽了她的腰,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个调换。
他这下终于可以专心吻她了,只是吻就足够让许纤脸红了,林玉京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许多技巧。
舌强硬地挤进她的口,交?媾一般。
两人的衣服从外头看着仍齐整,但整齐的遮掩底下却下流得很。
膝盖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裙摆之下,他的手肆意进出着。
许纤难耐地仰起脖颈,被那欢愉的浪潮淹没,一点声都发不出来了,他反而趁机又细密而贪婪地吻上她的脖颈。
所过之处,一片媚红。
因着急切贪心,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温柔的啃噬。
那浪潮越发汹涌起来。
“我们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