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吗?
空气微微沉滞,陈言肆的手臂在她胸前,温热掌心扣在她肩头,手指不经意地摩挲。
“那家伙运气不错,前段时间在澳区赢了一个亿。不过按理来说,实际到账应该只有八千万才对。”
温书晗快速思考,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黄奕升通过洗钱手段避了一大笔税,不仅如此,对方应该还是个惯犯。
“要是想把他送进去,很简单。”陈言肆拖着慢悠悠的语调,蛊惑她,“还是你觉得,让他坐牢不够解气,想现在把他教训一顿?”
温书晗闭了闭眼,有点喘不过气。
“看见那片高尔夫球场了吗?”陈言肆说着,在她耳边啄吻,声音像寒暄一样平静,对她说,“在那边挖一个跟他脑袋一样大的球洞,再把他塞进去,也不是不行。还有那片湖,看着很浅,其实很深??"
“你别说了!”
她身心凌乱,在他怀里挣扎几下,被他用更紧的力道抱住。
他倦淡笑了下:“这不要那不要,我们家晗晗真是难伺候。”
温书晗有点惧怕地抿了抿唇,缓了片刻,镇定道:“他犯的那些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证据提交就好了,不要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陈言肆呼吸埋在她肩窝,气息缱绻。
“我们晗晗,心还是这么软。”他贴着她颈侧轻轻一吻,沉声说,“那就听你的,暂时把他放了。”
暂时。
温书晗难以深入思考这个词的含义。
实际上,就算现在放了那家伙又如何,陈言肆私下想做什么,她根本管不了。
“不过那家伙很喜欢喝酒。”陈言肆话锋一转说,“来者是客,至少让他体验一回宾至如归吧。”
他刚说完,下面那几个办事的保镖似乎接到指令,开始取下酒杯,给黄奕升递酒。
所有躲避的方式,那秃头肯定尝试过了,但都无效。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或许他正咬牙坚持着,心想不如先熬过今晚,再溜之大吉,总比半路被人拖回来教训的好。
温书晗全程目睹,身子有点哆嗦。
明明室内暖气已经够足了,他还在抱着她,踏实的体温缓缓传递,她却一阵心安一阵慌乱,情绪两极分化。
落地窗下,黄奕升颤颤接过酒。
一杯,两杯,三杯
无休无止。
这是要让对方喝完全部白酒的意思。
要是真的喝完,简直生不如死。
片刻,下方的保镖对黄奕升说了些什么,黄奕升视线怯怯地,抬头看过来。
温书晗知道这是单面玻璃,对方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她还是想知道:“你让他们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祝他今晚喝得尽兴。”陈言肆善解人意地问,“是不是很友好?”
温书晗呼吸紧绷,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秒,一面宽大的百叶帘倏地落下,隔绝窗外景色。
陈言肆自身后温柔地吻着她脸颊,吐息沉沉:“我们家晗晗,解气了吗?”
话里无限柔情。
他一向见不得她受委屈。
但他太强硬了,哪怕是不愿看她被人欺负,专程给她出气,温书晗也总觉得他在故意吓唬自己。
她抿了抿唇,鼻梁一阵酸一阵热。
顿了几秒,她挣扎着想要逃开他怀抱。
几番对峙下来,陈言肆禁锢着她,两人跌跌撞撞滚到了床上。
陈言肆松弛懒散地靠坐在床头,而她被迫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
他一手按在她腰侧,指尖隔着绵软的浴袍,陷入她更柔软的肌肤。
动弹不得,温书晗气闷得很。
“你放开!”
陈言肆耷拉着眼皮缓缓眨眼,锋利五官浸在温然光线里,有点混不正经地意味。
对视几秒,他淡然偏了偏额,嚣张又平静:“给你机会走,你都不一定走得掉。
他总是无法无天手腕强硬,温书晗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他。
但是再怎么捶打他都没用,他根本不放她走。
她脸颊泛红,被气的,也是被暖气烘的。
柔媚的清冷绯红,让人心里一动。
陈言肆喉结一滚,掐住她后颈用力朝前按。
近距离视线交缠,他静无波澜地问:“喜欢我吗?”
闻言,她心底一烦。
纠缠的气氛里,温书晗抿唇不回答,而倔软低垂的眼睛却在默认“不喜欢”。
“不喜欢?”
陈言肆冷嗤一声,目光越来越暗。
温书晗咬唇避开他灼热视线,在他身上频繁扭动身子想要逃开。
视线混乱时,陈言肆突然从手边取出一颗什么东西,手指强行撬开她唇齿塞进嘴里。
温书晗被半苦不甜的味道刺激了一下,瞳孔一震。
他给她吃药?!
“陈言肆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