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那时候你们家来接人,要是我也在的话,我也会被接走的,哪里轮得到她一人独享??”
“那我会让人提前把你掐死。”陈言肆幽幽打断。
杜婉欣瞪着眼吞咽一下,的确很怕,但又突然想起现在是法治社会,眼前这人一定是随口吓唬她。
于是又恢复了一点不屈气焰,磕磕巴巴说:“干嘛,真要算起来,我、我也算是温家的直系后代,温家对你们家的恩情,应该也有我的一份。”
陈言肆淡嘲地笑了下:“我有很多手段可以把她接回家,祖辈间的恩情只不过是更加顺理成章的一种,你要是非要当真,那也劝你少往脸上贴金。”
杜婉欣眉心一皱,逮着表面字眼妄下定论:“你的意思是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其实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陈言肆云淡风轻:“你问太多了。”
杜婉欣这个年纪,也接触了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很快听出他话里对温书晗的偏爱。
她顿时诧异,又有点气愤,盯着他:“你们你们不是兄妹吗?”
陈言肆淡淡接过她视线,不置可否。
平静无波的态度更让杜婉欣生气,她拳头都快攥红了,表情拧巴复杂,既嫉妒又气不过:“你们,你们是工!狼狈为奸!”
又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口。
狼狈为奸?地下恋那会儿确实差不多,但主要是他比较奸。
陈言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甚至想听她多说些词语,看哪个更贴切。
杜婉欣皱着脸,一想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有人撑腰,而她负债累累,母亲还扔下她不管,她肺都要气炸了。
陈言肆索然无味地看着台下激烈打斗,指尖点了点太阳穴,慢条斯理警告:“你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喂你吃下去。”
杜婉欣才不信。
她本性有点坏,脸上却写满未踏足社会的天真。最近跟街溜子混久了,语气也横冲直撞:“你真会吓人,这世界难道没王法了吗?有钱为所欲为吗?我不管,我姐要是不帮我还钱,我肯定会一直缠着她,你要是护着她,那你帮我还吧!”
说完气势汹汹迈步就走。
私人保镖见状想拦,陈言肆曲起指节轻叩两下桌面,示意暂时别管。
既然有人软硬不吃,想换种死法,那他随时满足。
这几天雪下得紧。
温书晗在他卧室里酒醒那天,隐约有点懊恼。
舞团公寓住得好好的,这下又要回来被他时刻盯着了。
晚上还要折腾她,她胸前全是吻痕。
傍晚,司机把她接回颐彰公馆,她问家里阿姨陈言肆是不是应酬去了。
阿姨点点头,说先生去希莱会所了,按照以往来推测,今晚应该凌晨才回来。
“好,谢谢。”温书晗琢磨片刻,想清净几天,对阿姨说,“他要是回来,问我去了哪,你就说不知道。”
阿姨想起之前陈言肆交代过,说温书晗要是再走,就不要拦,随她去。
于是阿姨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温书晗出门前,突然想起前两天在冰箱里翻出的雪团。
她的醉酒杰作,捏得怪丑的,也不知道陈言肆留来干什么。
算了,他爱留就留吧。
她快步踏下大门台阶,没走几步,头顶有东西冷不丁出声:“去哪儿?”
她吓一跳。
止步抬头定睛一看,头顶有个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声音是陈言肆的,夹杂着滋滋电流,低沉磁地又来一句:“别这么盯着我看,表情很傻。”
居然在实时监控,他有病吧?!
温书晗手套也不戴,径直抓起地上一团雪,郁闷地搓成雪球,朝摄像头砸了过去。
“陈言肆你神经病!”
一击即中,炸开的雪粒纷然落下。
要是别人这么做,手腕估计要被他折一折。
但扬声器里,混蛋对她的抗议行为无动于衷,反而哄人似的漫不经心说:
“别空手玩儿雪。”
“会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