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弄死对方。
温书晗惊觉要出事,踢了一下半掩的车门,陈言肆顺势看过来,她坐在车里接过他躁动的目光,深呼吸说:“你们爱吵就吵吧,你要是发疯闹出人命,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这威胁话术没什么震慑力,但她似乎赌定他会听,说得中气十足。
陈言肆冷森森不说话,眼里倒是敛了几分暴戾情绪。
薛明成还想上前问她有没有事,温书晗不想应付了,闹了半天真有点头疼。
下一秒她关上车门,不仅明目张胆顺走了陈言肆的车,还使唤他的司机:“去中心剧院吧,谢谢。”
陈言肆嘴角一扯。
这一次没有发狠将她拖出来,也没有跟着上车。
只是默不作声惯着她。
司机为难片刻,见老板没有出声反对,他便一鼓作气踩下油门。
温书晗回到排练厅,心静了一大半。
为了阻止某人持续给她施压,她果断把手机关机。
傍晚下班,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出后门,看见话剧团那几个老熟人在搬圣诞树。
真快,圣诞节要到了。
院长怪抠搜的,愿意花钱买圣诞树作装饰,却不舍得多雇几个工人来撤,每年都要逮几个免费劳动力来使唤。
将近三米高的仿真树,几个女孩子搬得有点吃力。
温书晗看见小货车后面还有两棵树,她们人手估计不够。
于是她主动上前帮忙。
“小心点儿。”她双手接过快要翻倒的树尾,保持住平衡。
她们看见她来,不禁愣住。
想起之前背后蛐蛐过温书晗,这会儿人家不计前嫌来搭把手,她们还怪不好意思的:“那个谢谢你呀。”
她平淡回应:“没事。
一来一回,几人合力很快搬完一棵树。
折回来搬第二棵时,圣诞树顶上的小圆球掉了,温书晗及时发现,止步落在她们后方,独自弯腰去捡。
指尖刚碰到圆球,突然有人用粗糙布料捂住她口鼻,将她往后狂拖,她登时惊慌,拼尽全力挣脱,呼吸倏然窒塞,前后左右都是杂乱对话声。
“
赶紧赶紧!把人弄上车!”
??“最后干票大的,讹死他们姓陈的!”
她心一紧,这个声音在酒吧里听过,是之前来向她讨债的那帮野徒。
温书晗用力踢蹬,吸气时嗅到刺鼻苦涩。
下一秒她视线一黑,意识全无。
挣扎时,两寸的红底合照落在痕迹错落的雪地上,被车轮快速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