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酥麻沿着她脊骨快速洄游,她逐渐缺氧,掐住他手臂的力道稍微加重。
陈言肆微阖着眼皮,捕捉她眉间浮起的脆弱难捱。
不可告人的暗瘾被她挑起,他兴致又多了几分,滚烫坚硬的身躯将她压在窗前,乐此不疲地欺负她。
等她委屈兮兮呜咽几声,他才稍微分开一些距离。
温书晗双眸失神,手臂无意识环上他脖子,抱住他。
被深吻熨烫过的声音柔软轻碎,不合时宜地问:“他们拿的是真?枪吗?”
陈言肆兀自失笑:“我让他拿过来给你玩玩,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仿佛谈虎色变,她顿时摇头:“不用了”
“他们凶你了?"
“也没有。”
“明天就把他们炒了。”
“不用,他们挺尽责的。”她垂眸说,“我来得太突然了,他们怀疑我也很正常。”
陈言肆低头看着她,黑沉视线将她锁住,指关节摩挲她脸颊:“几天不见,你胆子这么大了?"
视线交织,此刻的她浑然不觉,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主动来找我,你觉得你回得去吗?”
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准备回国了?
温书晗茫然一愣:“你不是过几天就回去了吗?”
他语气平淡:“这可不一定。”
温书晗本来打算过完圣诞跟他一起回国,既然他这么说,她只能自己回了:“你要是不回去,我还得回去呢,舞团那边只请了一周的假。”
“谁说让你走了?”陈言肆接过她忽然忐忑的视线,懒洋洋说,“要是把你留在这儿,我每天回来,无论多晚都能看见你在家等我,感觉还不错。”
温书晗指尖一颤,有种掉进陷进的错觉。
“不要,过完圣诞我就回去了…………”
“别回了。”他轻轻吻她,气音浑闷而蛊惑,“既然来了,就待在这儿陪我,哪儿也别去了。”
他说话时喉结跟着震动,一下又一下撞到她心里。
她气呼呼推他一下:“你有点变态。”
陈言肆坦然接受:“你第一天认识我?”
说着,他擒住她抵抗的手腕,眉眼间泛起几分散漫不羁,占有欲只多不少。
温书晗瞪他一眼:“不许闹了,我过两天真的要走,开幕式那边要上报节目了,我还要编舞,很忙的。”
“是吗?”他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意味,懒声轻嘲,“这么忙还要过来找我,想我了?”
温书晗抿唇眨眼,脸颊不动声色别到一边:“有一点点想。”
“哦。”他沉吟片刻,一手扳过她下巴。
目光倏然相撞,他不会轻易放过她,沉声诱哄:“想我什么?”
“”他又不做人,温书晗真觉得她是自投罗网,拗着脸说,“圣诞节要到了,觉得你一个人在这儿应该挺孤单的,就想过来陪陪你。”
陈言肆轻嗤一声:“口是心非。”
温书晗迟疑片刻,耳根泛起欲盖弥彰的红,转移话题说:“看你这样子,貌似也不需要人陪,不如我明早就走
她轻轻挣了下,被他圈住腰身揽紧。
“别动,让我抱会儿。”
陈言肆低头压在她肩上,呼吸深埋而下,将她颈侧裸露的一小片肌肤染烫。
温书晗微微一怔,抬手搭在他脑袋上,很轻地摸了摸。
他头顶的发梢格外柔软,蕴着蓬勃体温,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错觉。
但她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就不温和,反而烈性极强,不会被任何人掌控,更不对任何人低头。
而此刻,他将一部分身心交付给她,倦怠绵长的呼吸落在她肩上,哑着声线叫她宝宝,说这几天好累,要处理一堆破事,还总是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天冷会不会生病。
她心尖摇颤,小猫似的,脸颊蹭一蹭他略微扎人的鬓角,软声说:“我知道你很累,所以来找你了……………好点了吗?”
“嗯。”他喉咙深处沉出一个单音节,偏头吻她颈侧,又轻轻一咬。
她肩膀颤了颤,陈言肆忽然直起身子将她抱起来,她反应不及时,堪堪搂住他脖子,双腿攀在他腰上。
他又恢复原先那股兴致不减唯爱欺负人的劲儿,一边走一边吻她,趁她不注意,将她抱到钢琴上。
琴键猝不及防陷下一小截,沉寂中乍现一段凌乱旋律。
脑子里白光一闪,她霎时懵了,双腿立刻夹紧他腰侧,攀着他,身子悬在琴键上。
陈言肆故意弯腰,一只手臂挡住冰冷琴身,她被重力牵引着,又掉了下去。
黑白键此起彼伏,清脆琴声再次响起。
她瞬间掐紧他肩膀,面色潮红:“你要干嘛啊”
陈言肆眼底染欲,一手探进她衣摆,抚上她白皙后背,托住她。
“在这儿试试。
她呼吸一紧:“你说什么啊,在钢琴上怎么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