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回她头上,呼吸热意占据耳畔。
温书晗忐忑两秒,静下心说:“你不会。”
他低笑一声,轻飘飘的语气,掠过她波动的心潮:“这么相信我?”
她喉间微微哽了几秒,抿唇一应:“嗯。”
陈言肆最希望的事,不就是她能相信他吗。
但她这么一答,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
不知他在想什么,沉默不过三秒,他结实充血的手臂收了又收,将她牢牢圈紧。
心跳严丝合缝地相贴,余音在胸腔里震荡。
他力道太重,她呼吸愈发困难,在他怀里挣了几下,无计可施地攥紧他衣袖:“有话好好说,你别抱这么紧………………”
陈言肆无动于衷,兀自埋在她颈侧深呼吸,汲取她发间的香味,平淡出声:“万一我真的是个坏种,你会不会后悔。”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这么一说,温书晗有短短一秒真的怕了他。
但她很快听出他话里的乞求意味。
他微醺但也清醒,态度足够冷硬,心思却有些怅惘,仿佛在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剖析出一个完全真实的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是坏种,更不希望被她当成坏人拒之千里。
温书晗上下唇碰了碰,轻描淡写说:“你不坏。”
话音刚落,他不安分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指腹抵在她轮廓明显的腰窝上,缓缓向上摸索。
后背忽冷忽热,她轻微颤抖,陈言肆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吮咬。
气息浑闷蛊人,一字一顿:“即使我是坏种,你也不准爱上别人。”
“这辈子都是我的。”
温书晗恍然片刻,突然被他不轻不重掐住后颈。
一个吻急切而下,她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同他接吻,承受他唇舌间灼人的滚烫。
呼吸疯狂碰撞,他恨不得将她全部吞没。
昏柔月光里泛起黏?湿热的接吻声,她时而战栗的身躯令他亢奋,他浑身涌起燥热的血,不遗余力地吻着她湿润的唇,舌尖勾缠搅动,粗喘淋漓。
只有她乖乖待在他身边,眼底只倒映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最畅快,最愉悦。
最情难自控。
回国前一天,温书晗接到爷爷的电话。
“晗晗,你到纽约找他了?”
冷不防这么一问,她只好说实话。
“嗯,我前几天就来了。”
听筒里万分警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
这误会可大了,她忙解释:“不是的爷爷,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他伤口刚好没多久就要忙工作,又是一个人在国外,我怕他孤单,所以就
陈慈远轻叹一声,好像在说陈言肆都那么大个人了,又坏得透顶,哪里用得着心疼,温书晗不被他欺负就不错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晗晗,你从小就善良,总把别人想得太好。上次他把你救回来,我知道你很感激他,但你要想清楚,靠近他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空气静下来,温书晗埋头斟酌。
太阳快落山了,她背靠着阳台围栏,肩上落了几缕深冬暮色,顿了许久说:“爷爷,我想过了,我对他或许不是单纯的感激。”
在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打算要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形容内心的波动。
但陈慈远是老一辈,同她立场不一,思维逻辑也不一样。
他经历得多,心里又有戚林怡那道坎,总觉得年轻人考虑不周,担心她走错了路,更怕她一不留神,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孩子,你还年轻。他真正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你真的了解吗?另外,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你真的有把握吗?”
温书晗眼睫微垂,不知该说什么。
似乎在爷爷眼中,陈言肆只适合在冰冷的名利场里游刃有余,那些强硬手段也只适合用来党同伐异,不应该拿来处理感情。
对待感情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归纳而言,有人在伴侣离开之后选择衷心祝福,默默疗伤,有人则因爱生恨,借着爱的名义无恶不作,最终两败俱伤。
陈言肆的父亲是第二种。
可怕的是,父子竟有几分相像,都学不会用一种冷静安全的方式去爱,去挽留。
这种病态的占有,好像早已被刻在基因里,无论如何都治不好。
陈慈远对此担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除非她以身为饵,触犯禁区,用试探的方式完全激发他的本性,才能看清他体内的獠牙究竟有多锋利,借此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虽然这样的方式过于危险,但只有把迷宫打碎,才能找到唯一的出口。
“跟谁打电话?”
身后传来陈言肆的声音,她连忙挂断。
镇定回身,陈言肆正懒洋洋倚着阳台门框,目光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隔着一团冷冽空气跟她对上。
温书晗眸光闪了闪,避重就轻:“爷爷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