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经验丰富,很快就找到了出血点,吸引器里的血流声终于小了下去,但是四个罐子都已经满了,就算是减去冲水量,这人出血也出得不轻。
宗夏槐也加入了要血大军,最后看在杨主任的面子,血库又给了200血200浆。
此时病人的血色素掉到了55g。
杨主任听了最新的血色素,脸色黑得像碳。
宗夏槐往前瞧了一眼,谢宜年和黄朝站在主任两边,像两只鹌鹑低着头听老大训话。
外科多多少少有点“血色素焦虑症”,每隔一会儿,杨主任就来问,宗夏槐很无奈:“在输血呢!”
后半场,薛欣欣老师来了一趟,看他们这里一切平稳又走了:“那个急诊病人出了4000血,现在在用自体血,还要顾着后面那些小的,我忙得还没停下来,这边交给你了啊。
显微镜撒后,关颅的工作交给黄朝,杨主任下台走了,临走前又问血色素。
宗夏槐说:“81g。”
杨主任还有些不满意,叮嘱下级医生:“等到了icu,让那边再输点血。”
杨主任一走,整个手术室的氛围瞬间松弛下来,黄朝盖完骨头,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谢宜年。
到这一步,颅骨盖上之后,也不会有大出血的风险了,黄朝脱衣服走人,在护士台上签了字。
于是手术间除了护士外,又只剩下谢宜年和宗夏槐。
谢宜年上台前悄悄去和宗夏槐说了一声:“夏槐,外卖到了,拿上来了,你记得去吃。”
宗夏槐转头看他,在那一瞬间,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谢宜年的眼睛里没有被骂的情绪,只有一种极为真诚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