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亲眼目睹那份来处不明的生活压力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容易炸毛。
一家之主摇摇头:“还没谈拢。走是肯定要走的,只是没决定好往哪儿走,也没决定好要继续抱团还是分开各自奔命。”
“先不管别人,您觉得咱们家去哪儿合适?”青年看看窗外,转回来舔舔嘴角:“还有那个姑娘,真要放了她?还是找机会……………”
他比划了一下,男人还是摇头:“她敢进踏鞴砂,遇到愚人众也能全身而退,少说也是个神之眼持有者,咱不是对手。”
“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要额外做多余的事。小正想偷她的马都没被就地打死,说明这姑娘不是个凶狠坏心的人。”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旅人动手也就动手了,事后打死扔山沟里,烂成骨头也不会被外面知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只求财保命,总比外面那些抢完了奸完了还把人给炖了的海乱鬼要体面得多。
这世道,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若非考虑到极大可能自家几口人加一块也不是那黑衣姑娘的对手,单只为了不泄露峡谷村落的位置这一点就不能放她活着离开。
她手里有振好短刀!甚至不止一振!
“至于说接下来往哪里逃海?岛和鸣神岛的区别并不大,焉知几十年后的海?岛不会成为第二个鸣神岛呢?唉
另一间屋子里,二百枕着短刀闭目养神。她之所以没有拎着那偷马小贼打上门,就是不想两边撕破脸。能有个囫囵的屋顶过夜不比独自一人蹲在山洞里苦捱强?别说这些藏在山窝窝里的工匠,哪怕离岛那些有营生的本地商人不也会趁势加价卖
陈粮坑久利须他们么,我稻妻自有国情在此,出门在外的人自己当心就是。
“道德”是璃月那种能让老百姓吃饱肚子还不怕受灾的地方才能讲究得起的,稻妻先不饿死不冤死再说。
她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扯扯身上软绵绵的被子。
真暖和呀!还是躺在床上过夜更适合人类宝宝的体质。
第二日清晨起来,小正妈妈熬了大米粥招待客人。这可是好东西,女主人的诚意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好在她家的客人也是位很懂礼貌的姑娘,马上就从包裹里翻出盒异国来的洋糖塞给小孩子。
“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山间清苦给孩子甜甜嘴。”一粒一粒水果味的硬糖哪怕在鸣神岛也是小朋友之间的“硬通货”,谁要是能从裤兜里掏出这样一盒,只消晃晃发出些声音就足够持有者当上至少一个月老大。
小正眼睛都直了,别说如今阖家不得不躲在山谷中依靠存粮和陷阱狩猎过活,就算过去生活在御影炉心附近时他也没见过这等洋玩意儿。
昨天那些小小的争执与纠纷被男孩迅速抛到脑后,他打开盒子自己吃了一颗糖,又挑了三颗分给父母兄长,鼓着红扑扑的小脸望着漂亮姐姐道:“看在你嫁妆丰厚的份儿上,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年龄比我大那么多哦!”
“小正!”胖胖的妈妈一掌把小儿子糊到桌面上爬不起来,尴尬得向客人赔笑道歉,“不好意思,这个没教好,是我的错,您别搭理他。”
说完觉得不解气,换了一边又给了男孩一掌:“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百专门拎起袖子在他面前挥挥,流里流气的:“小兄弟,不如等你长大能出门儿了去鸣神岛打听打听我二百在道上的名声?荒泷派的老大,凶恶无比的赤鬼见了我都得夹着尾巴低头小心赔好儿,我看你长得不高,想得倒是挺高。”
怎么了?荒泷一斗是要低着头跟她说话啊,不低头人家哪看得见她嘛!
家里另外两个男人抖抖身子,庆幸自己昨晚没有昏头昏脑做错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意识到自己被无情拒绝了的小正小朋友很伤心,不过没关系,等会儿他妈妈的藤条会让他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