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他歇斯底里的呼唤,带着最深沉的怨毒与绝望,穿透了混乱的空间与位面屏障的碎片。
一股庞大、古老、却饱含着极致愤怒与质问的精神波动,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地刺入他那早已混乱不堪的心灵之中!
一个威严而震怒的声音,如同直接在杨堤混乱的心海中炸响,压过了他所有的疯狂嘶吼:
“杨堤!!!”
仅仅一个名字,便蕴含了滔天的怒意。
“你这亵渎者!贪婪之徒!我们赐予你的,是沟通自然的桥梁,是维续生态的种子!你竟敢……竟敢用它榨取最后的碎片!耗费无数宝贵的心灵之力去催生……这扭曲不化的还是劣等状态的‘战争古树’?!”
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带着高等生灵对卑微生物的极致蔑视和厌恶。
“位面的怒火正在燃烧!那点残存的自然意志碎片,本该用于稳定通道,引导最后的生机!却白白耗费在你那无谓的、可憎的复仇之上!你知道那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次不可饶恕的挥霍!!”
杨堤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冲得脑袋一懵,随即,更加强烈百倍的狂怒和怨毒从他心底喷发出来!
“啊啊啊啊——!!”
他抱头惨叫,不仅是身体上的剧痛,更是精神层面的碾压。但他猛地抬起头,仅剩的一只眼中闪烁着恶鬼般的凶光,用尽残存的所有精神力,对着那冰冷的质问源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咒骂:
“去你码的!木精灵!尖耳朵的老鼠!”
杨堤的精神回响充满了污言秽语和绝望的疯狂:
“我的忠诚?!我们的牺牲?!整个绿叶集团数十年基业,几千条命填进去!!为了给你们当看门狗!!张松!张波!那么多木精灵战士!!都给你们当了炮灰!!”
“现在!现在你们坐视我被沈穆那个杂碎围攻!我的村庄在燃烧!我的战士在哀嚎!我在呼唤你们!用生命呼唤你们!!可你们呢?!”
他的“声音”如同泣血的怨魂:
“你们封死了位面通道!切断了符文联系!像丢掉没用的垃圾一样丢掉我!!眼睁睁看着我们走向灭亡!!现在倒有脸来质问我耗费了力量?!我他妈不拼命,难道等沈穆的人砍下我的脑袋当球踢吗?!”
对方的回应更快更冷,如同鞭子抽打在杨堤那脆弱的精神上:
“住口!卑微的蠕虫!绿叶集团不过是在末日里沾染了我们一丝荣光的低贱泥沼,本就该在风雨中自生自灭!我们庇护你们,赐予符文,已是莫大的恩典!是你们无能!废物!一步步将局面败坏至无药可救!”
那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你们的死活,早已不值得位面再倾注半分力量!倒是你最后疯狂的挣扎——强行燃烧碎片和心灵之力催生的那个废物!”
长老冰冷的精神波动中透出尖锐的嘲弄:
“看看你弄出了什么?!一个畸形!一个臃肿!一个连基本的位面牵引都无法协调,根本站不稳脚跟,只能在原地等死的残次品!它甚至无法像真正的战争古树那样,扎根大地亦能跋涉山川!现在它只能在你自掘的火焰坟墓里翻滚!这是对自然伟力的极致亵渎!是彻底的失败!你耗费了我们宝贵的遗产,却只制造出一个更巨大的柴堆和笑柄!”
“不成熟的力量催生不成熟的怪物——”
长老最后的结论如同判词:
“你的愚蠢,断送了绿叶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也彻底耗尽了位面仅存的那点耐心与投资!”
轰!!!
又一根巨大的、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枝干在弩炮的轰击下,从古树主体上断裂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重重砸落在杨堤躲藏的树屋残骸附近,激起漫天火星和灼热的冲击波!
巨大的震动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结构彻底崩塌!
杨堤被气浪掀飞,狠狠撞在焦黑的墙壁上,又滚落在地。
那来自位面长老冰冷残酷的结论,那被揭露的古树无法移动的致命缺陷,连同沈穆那远在天边的嘲弄眼神,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彻底绞碎了他最后的神经。
“啊啊啊——沈穆!木精灵!你们这群该死的……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啊!!!”
废墟中,传出的不再是人类的嘶吼,而是如同恶兽临死前、将所有绝望与怨毒压缩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碎而凄厉的尖啸。
那来自木精灵位面长老冰冷残酷的结论,那被揭露的古树无法移动的致命缺陷,连同沈穆那远在天边的嘲弄眼神,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彻底绞碎了他最后的神经。
废墟中传出的不再是人类的嘶吼,而是如同恶兽临死前、将所有绝望与怨毒压缩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碎而凄厉的尖啸。
“昂——吼——!!!”
战争古树仿佛感应到其核心操控者濒临彻底的崩溃,发出更加痛苦和狂乱的咆哮,庞大的木质躯体在弩炮和火箭的持续打击下剧烈抽搐、碎片横飞。
就在杨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