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那么脆弱啦。”姜眠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底的忧愁是无法撒谎的。
顾越昭自然是心知肚明,她看了一眼姜眠身后的温矜怀,面露难色的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闻言,姜眠背都坐直了,就差两只耳朵竖起来。
那样明显的注意力,让温矜怀忍不住觉得她此刻像只小兔子。
“杜雨是我接手顾家培养的第一批艺人。”
顾越昭看向姜眠的眼睛。
“六年前,我还是眠眠你这个年纪时,顾家许多人都不服我。
“我父母一个去世,一个身子孱弱,他们想瓜分顾家,也想把我赶走。”
“那时候,我也害怕,可我知道,就算是害怕,也得顶着困难站起来。”
“于是我遇到了杜雨,她算是我的贵人,我也算是她的伯乐,她在无人的海边一展歌喉,被偷偷躲着委屈哭的我听见了。”
说到这,顾越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雷厉风行,堪比现代版武则天的顾家大小姐是没有弱点,没有软肋的。
可是谁又细想过,在强大的女人在很久以前也是个会哭、会害怕、会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安抚自己的委屈。
姜眠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共情。
曾几何时,父母去世,姜州易鸠占鹊巢,她也只能在没人光、没有人的暗处,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因为第二天,大家都要面对新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