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逞匹夫之勇,还会干什么?”
“所谓的漠章战役,人间正处在最松懈的时候,你又在暗,明明是很好的局面,结果被你打得稀烂,就只会无脑的跳出来喊打喊杀,一点计谋没有。”
“要真是还在巅峰,你的确能莽赢,毕竟绝对的力量,很多时候是无懈可击的。”
“但你当时已经衰弱那么多,人间的力量也还算鼎盛,被群起攻之,死的那叫一个惨,事到如今,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没怎么着呢,又跳出去挨打。”
“荒山神在泾渭之地有绝对的力量,纵然我能与之抗衡,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到时候把荒山神给惹急眼,第一个死的就是祸壤君。”
“按你的意思,打不过也要上去打,根本就不是要救祸壤君,而是想害死祂,更是想害死我族在泾渭之地的所有妖。”
“真到那个时候,你就算沉眠,也逃脱不了荒山神的报复,你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我叫嚣,你所谓指责我的软弱,实则是我救了你。”
当然,话是这么说,凶神嘲谛是肯定有私心的。
祂在意的只是商鬿君,又不是祸壤君。
凭什么为了祸壤君把自己甚至商鬿君也都豁出去?
除非祂有十成的把握能杀了荒山神,否则就算是九成的把握,祂也不会轻易出手,毕竟还必须得考虑到意外的情况。
祂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像凶神漠章一样蠢且盲目的行事。
凶神嘲谛这一番话无疑又气着了凶神漠章。
而这时候,商鬿君与祸壤君在不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祂们隐隐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祸壤君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向凶神嘲谛的目光尽是敌意。
是对是错不重要,祂必然坚定站在自己父亲这一边。
注意到祸壤君眼神的凶神嘲谛,暗忖又是蠢货。
要说起鲁莽这个词,祸壤君是四子里最像凶神漠章的。
但被荒山神打压了那么久,祸壤君是实实在在收敛了些,在凶神嘲谛看来,这反而是好事。
只是祸壤君很显然没有老实的那么彻底,心里压着火,早晚还得爆发。
商鬿君倒是同样没说什么,毕竟在烛神战役之后,除了漠章战役的期间,祂从泾渭之地短暂跑了出去,剩下的时间,不说一直在一块,确实相处了很久。
别管嘴上对凶神嘲谛是什么态度,祂其实还是认可嘲谛刚才的那番话。
尤其在泾渭之地里沉寂了数百年,此时再回想凶神漠章的行为,确实有些无脑。
但祂也肯定不能直接这么说出来。
所以只是过来找个理由把凶神漠章给带走。
免得再说下去,这俩真可能打起来。
哪怕凶神嘲谛也受了伤,但以凶神漠章的情况,必然打不过。
挨顿揍就算了,万一凶神嘲谛杀了漠章,那又不知再等多少年才能复苏。
而在商鬿君出现后,凶神嘲谛就不再说什么了。
甚至商鬿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要祂在场,哪怕凶神漠章仍要叫嚣,凶神嘲谛也不会出手,或者说,最多给祂些教训,绝不会下杀手。
凶神漠章算是被商鬿君给拽走的。
祸壤君也跟了上去。
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凶神红螭转头看了眼被祂藏起来的李剑仙,目前只有凶神嘲谛是知道祂把李剑仙给带到了这里,所以也不担心商鬿君对漠章说李剑仙的事。
但祂是肯定不能让凶神漠章知道李剑仙在这里。
否则凶神漠章是肯定会发了疯的杀了李剑仙。
或者说,所有的妖怪都会想杀李剑仙。
而凶神漠章更是其中之最。
因为祂当年差点就被李剑仙一剑给杀了。
甚至可以说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祂还在沉眠的时候,肯定是畏惧李剑仙的。
别看凶神漠章拿着凶神嘲谛不敢面对荒山神这件事来讽刺,但若是祂的话,且把目标换成李剑仙,虽然不是一回事,可在这种情况下,祂绝对屁不敢放一个。
只是在李剑仙的情况很糟糕的前提下,凶神漠章的狠厉就又会冒出来,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杀死李剑仙。
在得知凶神漠章复苏,凶神红螭就很清楚把李剑仙给带过来是很危险的。
但祂更不愿意把李剑仙放走。
只需多加小心就是了。
而且祂认为,现在李剑仙正需要祂照顾。
因为李剑仙的情况确实很糟糕。
直至此刻还在昏迷着。
凶神嘲谛挥手布下了屏障,转身看着李剑仙,说道:“荒山神没有死,回来报复是迟早的事,但祂肯定首先报复姓李的,所以你最好把他送走。”
凶神红螭说道:“荒山神虽然没死,却也是半死的状态,祂想恢复到能报复的程度,绝对需要相对长的时间,何况祂未必能来到这里。”
“但李剑仙此刻的状态,若将其丢出去,他绝对会死。”
凶神红螭卡壳的瞬间,是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