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东西,真的和傅靳年的身世有关?
那个东西是她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是她最重要的保命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拿出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将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傅靳年的条件很诱人。
一劳永逸地摆脱追杀,得到傅家的庇护,这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结果。
思索片刻后,她抬起头,迎上傅靳年的目光,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和你合作。”
她看到傅靳年的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意外,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
柳夭话锋一转,“东西并不在我身上。而且,我不能立刻就把它交给你。”
她看着傅靳年,一字一句地说,“就像我母亲说的那样,这是我的保命符。在我的安全没有得到绝对保障之前,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傅靳年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我理解。”
柳夭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傅靳年这么好说话。
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甚至做好了他会用强硬手段的准备。
他这么好说话,难道……
是因为自己是楚绵的朋友?
所以他才对自己多了几分忍耐?
“我可以给你时间。”
傅靳年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但,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合作规则。”
他特意加重了规则两个字,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柳夭立刻明白。
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将他们私下见面和合作的事情告诉楚绵。
她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下车吧。”
傅靳年淡淡道。
柳夭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提着那袋已经有些冰凉的生活用品,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晚风吹过,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真的没想到,那个一直在暗中寻找她、和她有着共同秘密的合作对象,竟然会是傅靳年。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
与此同时,楚家,楚绵的卧室里。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书桌上。
楚绵戴着一副防蓝光眼镜,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段波形复杂的音频文件。
这几天,她将史密斯教给她的,关于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音乐风格理论,全部梳理了一遍。
然后,她将电脑里保存的这段音频,和那些具有鲜明特色的音乐风格进行一一对比分析。
这是一个浩大且枯燥的工程,但楚绵做起来却极有耐心。
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将筛选出的结果记录在旁边的记事本上。
最终,她的范围缩小到了五六个国家和地区。
南非、阿婆罗、塞拉菲斯、m国、华国……
楚绵拿起笔,看着纸上写下的这几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这些地方的民族风情和音乐旋律,都和这段音频的风格有几分相似之处。
但如果非要说最像的,她用笔尖在“阿婆罗”三个字上,重重地点了一下。
这段音频,大概率是出自阿婆罗。
一个念头忽然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傅靳年之前,也去过阿婆罗。
他和这段音频,到底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关,又是什么样的联系?
无数的疑问在楚绵的心里盘旋,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锦海市号码。
楚绵心里的思绪被打断,她蹙了蹙眉,划开接听键。
“喂?”
“请问……是楚绵,楚小姐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还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楚绵眯了眯眼,声音清冷:“你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女孩儿似乎确认了她的身份,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但又很快压抑住,带着几分怯懦。
“姐姐,我是王丫啊!”
王丫?
楚绵想起来了。
是几个月前,她在锦海救下的那个小姑娘。
那女孩儿心地纯善。
“王丫,有什么事吗?”楚绵的语气缓和了些。
“姐姐,”王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夭夭姐从m神迹辞职后,现在是我在接管m神迹……”
“这件事,夭夭已经告诉我了。”楚绵打断她。
“对不起,姐姐……”王丫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我没能照顾好m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