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见萧牧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不，我不是不愿意，我就是……”
萧牧摇头，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帅很有魅力，可在九黎面前，怎么有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这等绝代风华的女子，世间当真有人能配得上么？
“既然愿意，那我们近日就成婚吧。”
九黎笑容更浓。
“这……是不是太快了？”
萧牧惊讶。
“还有啊，九黎姐姐，你能离开乾坤戒么？要是成婚的话，不得有亲人什么见证？”
“暂时无法离开，至于亲人……我没有亲人，让天地见证就好了。”
九黎摇摇头。
“好吧。”
萧牧点头，他也不是拘于俗礼的人。
“那什么，还有个问题……我有个姐姐，她一直在照顾我。”
听完萧牧所说，九黎看着他，没作声。
“九黎姐姐，你对我有大恩，我得报答……而她，对我更是恩重如山。”
“就只有恩么？”
九黎打断萧牧的话。
“啊？以前我一直觉得她是我亲姐姐，自然不会有……”
“我是说你对我。”
“唔，以前只有恩，这个时候，多少有点见色起意。”
萧牧老老实实交代。
“你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让我一见钟情。”
扑哧。
九黎忍不住乐了：“你这是一见钟情？还是一见钟脸？”
“一见钟情和一见钟脸，其实是一回事儿。”
萧牧耸耸肩。
“我发过誓，我要让她幸福……”
“如果二选一，你选谁？”
九黎看着萧牧，问道。
“……她。”
萧牧沉默几秒，回答道。
“……”
九黎盯着萧牧，许久没有说话。
“那……要不你把我的修为什么的，都收回去？”
萧牧心里有点没底，忍不住道。
“怎么，你觉得这是交换？”
九黎白眼。
“行了，在我那个时代，有几个道侣很正常……我上次不也说了么？不介意你有很多个女人，只要你不负我就行。”
“真的？你们也太……太开放，不，太开明了吧？”
萧牧一喜，紧接着又皱起眉头。
“有几个道侣很正常？也就是说，女的也可以有几个道侣？”
“……男的。”
“哦哦。”
萧牧松口气，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
说他双标也好，大男子主义也好，反正不行。
“还有别的问题么？”
九黎再问道。
“没了。”
萧牧摇摇头，成年人不做选择……就是不知道，若曦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你再强一些……”
九黎说着，一道神识笼罩萧牧，很快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哦，一点小伤……”
萧牧能感受到九黎的关心，心中不由得一暖。
听完萧牧讲述，一股恐怖的杀意，自九黎身上弥漫而起：“蝼蚁也敢杀你？”
“唔……九黎姐姐，他对你来说是蝼蚁，对我可不是。”
萧牧苦笑。
“我还不如他呢，他是蝼蚁，我是什么？”
“我没有辱你的意思。”
九黎收敛杀意，又挑了挑眉。
“你说是混沌焱救了你？”
“嗯，九黎姐姐知道混沌焱么？”
萧牧好奇问道。
“当然知道，异火之王……异火，自古有之。”
九黎点头，眼中异色一闪而逝。
“它该属于你……”
“该属于我？”
萧牧一愣，这什么意思？
“也是我大意了，觉得以你的实力，足可自保……”
九黎皱眉。
“让我想想，该怎么保护你……”
“别，九黎姐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为我做别的了。”
萧牧一听，当即制止。
“退一步讲，如果你一直保护我，我还怎么成长？温室里的花朵，是长不成参天大树的……
不经生死危机，如何能一步步变强？
要是你给了我保命的手段，那我还如何有危机感？
遇到危险，我就觉得我死不了，那还怎么进步？”
“也是。”
九黎点点头，她希望他成长起来，而不是活在她的羽翼之下。
他未来，要站在比她更高的位置，俯览整个天下才是！
不过，眼下他还弱，而这世上还是有强者的……该有的保命手段，还是要有的。
九黎眉心之上，闪烁出一抹肉眼不可见的光芒，落于萧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