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眉头一挑。
“道友，可知你上一个大劫，输在了哪里？”
“”
申公豹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虞七夜。
上一个大劫，可谓是他永远的痛。
他被师尊利用，坑死无数至友。
至今，那些上了封神榜的好友，都没有几个人愿意陪他喝一杯。
“你输在，你妖族的身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宛如一把利刃，扎在了申公豹心头。
“吼，吼”
连连的低吼，申公豹的头颅不断变化，竟是化为了一个长满了毛发的豹子头。
“妖，妖就是因为我是妖，师尊从来不曾待见我”
“就是因为我是妖，师兄们都看不起我”
“就是因为我是妖”
一句接着一句，申公豹仿佛有着无穷委屈。
“是的，就是因为你是妖。”
虞七夜再一次强调。
良久，似乎平复了心情，申公豹终是开口道：
“不好意思，贫道有些激动了。”
“能够理解。”
虞七夜不大在意。
甚至，望向申公豹的目光更为炽热。
这一位，可是真正的大才，若是能够吸纳进入天妖神朝，未来怕是可期。
“你说，你想让我加入天妖神朝？”
申公豹望着虞七夜，目光闪动。
“天妖神朝，是纯粹的妖族势力，在这里，你作为妖族，反而高人一等。”
“哼。”
一声冷哼间，申公豹却是讥笑道：
“你不会以为，你的天妖神朝能够长存于世吧？”
申公豹对于天庭，可是极为了解。
那群家伙，可不会允许妖族势力一再壮大。
自称‘妖王’，已是极限。
若是再想立国，那无异于挑战天庭底线，等待他们的必然是覆灭。
“所以，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和道长对赌？”
虞七夜嘴角微翘，掀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
“对赌？”
申公豹眉头一皱。
“若是天妖神朝能够长存百年，那道长还请出山，助我等一臂之力。”
“可若是天妖神朝覆灭，那今日，我们就当没有见过”
静静的听着，申公豹都是沉默了。
这个家伙
“道长，想来你也不甘心吧？”
“以你的能力，不该输的。”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如今的你看似是分水将军，可实则，你也很清楚你这和永镇北海，有什么区别?”
“与其自囚一生，浑浑噩噩，倒是还不如和我等疯狂一把”
虞七夜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味道，让申公豹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好家伙这不就是昔日，他游说他人的话术嘛？
“你的目的，是什么？”
申公豹直视着虞七夜的眸子，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我嘛”
虞七夜缓缓转身，望向了天空。
“我说，我只想长生不死，你信嘛？”
“信。”
申公豹点了点头。
长生不死，世人皆想。
“我说，我想要复兴妖族，让妖族再次屹立于天地间，你信嘛？”
“不信。”
申公豹果断摇头。
“额”
虞七夜愣住了。
他居然不信？
为何？
似乎是察觉到了虞七夜的想法，申公豹也是开口解释道：
“虽然我和你只是初见，但贫道感觉你不是那样的人想来，你只是想利用妖族让整个妖族作为你的后盾。”
“”
虞七夜沉默了。
彻底沉默了。
这就是申公豹嘛。
一眼，就窥视人心，捕捉到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确实。
他一直这样想的。
天庭，灵山，没他容身之地。
而他，若是想要更进一步，就必然需要依靠一方势力。
可三界，强大的势力就那么两三个。
这几个势力，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那他只能亲自培养一个势力了。
而妖族
这一个曾经，最是可怕的种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无妨”
忽然，申公豹笑了。
“虽说，你只是想利用妖族，但妖族的崛起，对你而言，无疑是最好的”
听到这里，虞七夜也是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我和道长，在某些地方，都是相通的。”
“同为妖族，我自是知晓妖族生存艰难，更是知晓贫瘠之地难开娇艳之花”
申公豹脸色复杂。
不过，下一刻，他话锋一转，摆了摆手：
“你走吧。”
“道长，同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