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角时,瞳光才一点点聚焦,站定在此。
忽然,他将此处的门一把推开——
里头果然坐着一个清丽的身影。
是江知念。
黑眸深深,他与江知念对视了很久,终于开口道,“世子妃今日请孤来此,是为了看这样一出大戏。”
“太子可还满意?”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
“为何不早些告诉太子殿下?”江知念抢先问出他想问的,忍俊不禁,“那也要殿下信啊。”
“如今殿下亲眼所见,不是更好吗?”
沈怀安咬牙,江若蓁令他作呕,可要说手段狠辣的女人,还得是眼前的江知念。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江知念,他还是疯狂心动。
“江知念。孤是想问,你早就知晓陆君砚的身世,对不对?”
江知念起身,隔壁的戏已经唱完了,她也就没有留在此的必要,“臣妇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先行告退。”
江知念从沈怀安身侧错开时,他突然想伸手拉住江知念,却想起自己手上肮脏不已,又收回手,只是出声,“世子妃请孤看戏,那孤也提醒你一句。”
“自古天家争斗残酷,你若是不想被牵连,就早些和离。”
“日后,孤绝不会念旧情。”
江知念闻言只觉可笑,她和沈怀安有个屁的旧情。